总之,在国家和个人之间找平衡,选择最有利的决断。
何太后微微一愣,随即意识到,刘协此举是对自己示好。
唰唰唰!
刘协探头看去。
仿佛知道左丰的心思,张让说道:“一代天子一代臣,当家奴也是如此。先帝走的时候,我们就应该跟着一起走的,实在是不舍得陛下的两个骨肉。”
说着,擦拭眼角,话锋一转地问道:“你是不是以为过来孝敬我,会让人认为你感恩,不忘本?所以,会有一个好名声?”
有罚就有赏,这是规矩。
“夏恽以下犯上,罪当诛。九常侍知情不报,不忠不义,当罚。郭胜、彩云已死不论,秦录逃遁必究。”
最近这段时间,早慧的刘协,能看出何太后的为人处事风格。
那么,易地而处,作为国家象征的天子,作出什么决定,才对大局最有利呢?
僵在原地,刘协心思千转,忽然,一个灵感冒了出来。
“老祖宗,孙儿这么做,不对吗?”
“老祖宗安好!”
左丰心头一跳,姜是老的辣,有心人只要密报太后或者天子,自己绝逼弄巧成拙了。
张让闭着眼睛,把右脸送给左丰。
张让屈下一根手指,继续说道:“太后明显在打压老人,你明目张胆过来示好,昏头了?”
除去郭胜夏恽,剩下八个常侍全都被削职降爵。
很明显,太后看穿了他撇锅的小心思。
梁谷梁太医恪尽职守,胸怀忠义,赐田宅赏千金。
左丰吓了一跳,真要这么干,那以后就不用在宫里做人了。
左丰听着话音不对,按照他所知晓,张让一旦这种腔调,肯定十拿九稳。
不能为母报仇,枉为人子!
无名的杀意沸腾,刘协跨前一步,若以视线为刀,张让早就千疮百孔而死。
被逼得没法,左丰一通王八拳,打的张让鼻青脸肿,口鼻流血,模样凄惨到极点。
无论国事还是家事,都从大局着眼,对臣子进行微操,各种小手腕,耍的那叫一个利索。
张让竖起三根手指,轻蔑地笑道:“太后已经奖赏过了,你还要急吼吼地过来,做给谁看?”
但见识到彩云夏恽之死,左丰变得益发小心,找了个空,去拜见张让。
果然,母后在等自己的决断。
“竖子不可教!”张让气疯了,骂道:“做什么人?咱们就是皇帝的家奴,是咬人的狗,谁稀罕你做人?记住,只讨好给你权力的人,其他人屁都不是!来吧!”
有人说,左丰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张让有点借题发挥,指桑骂槐。
实则上,刘协对何太后的感情很复杂。
何太后暗暗点头,中规中矩,毕竟才十岁,挺不容易的。
随后,他气冲冲离开张让的房间,临走时,狠狠“呸”了一口。
左丰汗如雨下,惊恐不已。
左丰狠狠心,挥掌打了上去。
张让赵忠由彻侯变为靖安亭侯,食邑降至六千户,其他人也相应削减。
一件件一桩桩,左丰当场给干爷爷立了十大罪状。
张让很“生气”,当场要与左丰单挑,幸亏太后揽拦着,要不他这副身板真不够左丰打的。
经过再三调查,证据面前,张让不得不承认左丰的指控,他再次遭到削职除爵,直接降为靖安伯,食邑降至千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