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恽吐着血,惨笑道:“小丰子,别费劲了!砒霜加酒,无药可救!我要去侍奉先帝了……啊,真疼啊,啊啊!”
太后已然心如明镜。
这时,刘岱忽然幽幽地说道:“夏恽有可能是指,左少府身后之人。”
那一年,宦官与外戚的斗争水火不容,几乎闹到兵戎相见的地步。
夏恽艰难地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心口,又指了指左丰,随后颓然垂落。
这一下,把左丰吓得魂不附体。
刘协愕然,十年前,左丰还是刚入宫的底层小太监,绝不可能是谋害王美人的主谋。
就连刘协都在心底打起鼓。
何太后愤怒了。
但宗正刘岱却质疑地问道:“十年前的事,梁太医为何能记得分毫不差?”
何太后犹豫了,暂时留中。
得知夏恽杀害彩云后自尽,张让也为之唏嘘。
但宫卫门禁并无此项记录,传信之人有重大嫌疑。
奉何太后旨意,左丰将夏恽抓获。
“拿下。”
于是,张让便被请到长乐宫,与何太后刘协当面奏对,其他闲杂人等一律撤到殿外。
颤抖着写道:“查!彻查!”
仵作尸检证明,太后身边的宫女彩云,是生前遭人扼喉憋气而死,然后再挂上去的。
按照道理,这三人的工作范围不应该接触到砒霜,尤其宫女彩云,这让三席压力倍增。
你个老东西临死还要拖我下水,千万别死啊,别死……
夏恽理了理白的头发,冲着左丰灿烂一笑。
所以,从药库记录着手,说不定真能发现一些端倪。
刘协看着何太后,深深地感觉到,宫廷斗争的凶险和残酷。
太医到来时,夏恽已经气若游丝,眼看着就不行了。
“秦录在哪里?”
这两位深得刘宏信任与宠溺,把持宫廷多年,其影响力遍及天下郡县,不可莽撞。
何太后听到刘协的说辞,显然很是吃惊。
太医诊断过后,认为砒霜之毒,在烈酒的催化下,已经深入五脏六腑,无药可解。
左丰勃然大怒,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带走!”
“你们找不到他的,何况当年的事,他并不知情。”
两名武装宦官上前就要拉扯夏恽,却见对方张开双眼,说道:“用不着,老奴自己会走……”
左丰眼神一收,问道:“这么说,当年就是你指使彩云,给王美人下毒的?”
何太后和刘协以及三席,都极为震惊。
要动中常侍,必须太后点头。
此地无银三百两,案情在此刻,出现了新的变数。
“请。”
彩云死前,曾接到口信,说是老家托人送来的特产。
“当年的事,说吧。”
左丰二话不说,将长乐宫数十位宫女太监全部拘押,一个一个审问。
左丰点点头,砒霜是剧毒,宫中禁卫森严,外面很难流入。
而王美人之死,从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自己和何进的权势,变相地缓和了两边的争斗。
刘协的生母,明面上死于夏恽的谋害,实则上与十常侍与何太后何进,甚至刘宏都脱不了干系。
大家都是元凶共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