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真的没想到，这次设计展为冥天集团创造了这么多价值。
但是她听得出来，冥陵是在为她做主，已经代表了她说她不高兴了，不想分钱给冥天集团。
但是这也不对啊，设计师哪来那么大的权利？
张股东也抓住了这一点，“一个小小的设计师而已，哪有权利不跟公司分成！”
“合约你还没看过吧，合同上分明写着，公司要是做了什么诋毁设计师的事情，或者有损设计师名誉的事情，设计师有权不跟公司分红并且终止合同。”冥陵唇角的弧度残冷又冰寒。
苏暖暖一愣，她怎么没想到，合同上的确有这样说。
张股东被冥陵说得语塞，支支吾吾，“我也没有影响她名誉。”
“昨天在记者发布会上，你公然说她的设计是经过别人之手，这还不是诋毁不是有损她名誉？”冥陵挑眉，反问，问得张股东哑口无言。
苏暖暖完全已经呆住了，没想到冥陵想得这么周到，面面俱到，而且环环相扣。
她听得都呆住了，这样步步紧逼的问题，又是天衣无缝，有谁能反驳得出来呢。
张股东直接哑口无言。
虽然知道这一切不是苏暖暖本意，都是冥陵自己在步步相逼，但是张股东也没有办法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冥陵就足够代表苏暖暖。
张股东憋屈得胸口剧烈起伏，就差憋屈得一口老血吐死了。
脑袋里迅速运转，下跪或者倾家荡产，两样之中选择一样！他该怎么选择？
要尊严还是要物质？
显然，最后权衡之下，张股东还是选择了要物质。
他颓败的垂着头，灰头土脸的走到苏暖暖跟前，在苏暖暖面前单脚跪地，“对不起，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诋毁你，请你原谅我……”
苏暖暖一直保持着呆住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办法缓过神来。
今天经历的事情，估计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看着张股东那个痛苦沧桑的样子，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鬓角都斑白了。
苏暖暖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求救的朝冥陵看去。
冥陵只是幽幽的看着她，并没有要帮她拿主意的意思，是原谅这个老家伙还是不原谅，全靠苏暖暖自己来定义。
苏暖暖没等到冥陵的回答，她嘴巴张了张，眨了眨眼，有些无法应对的道，“起来吧，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她没有对张股东太客气，也没有太刁难。
张股东垂着头站起来，却是没有脸面在去看在场的任何一个股东了。
今天他在一个女人面前下跪，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他今生难忘！
冥陵冰寒着表情看了看大家，吐出两个字，“散会！”
刚才的气势凌厉，步步为营，瞬间就是云淡风轻。
股东们纷纷拿着自己的文件夹出去了，生怕走晚一步，下一个就是被讨伐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