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少校急迫的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人群突破防御,那些士兵不断倒下,却依然有更多,不断射击不断出现,但这并不是人数优势取得的突破,而是那些异端的炮台让他们有效的压制了忠诚者的部队。
不过他下意识觉得牺牲这个词就是为了那种人所塑造的,因为只有那种人的死亡可以算作牺牲,其他更加平凡且软弱的人死了大概对于这个庞大的帝国也算不上牺牲,包括自己…
“多么仁慈,可我真的可以吗?”上校看着战局逐渐处于下风,他忍不住的拿起通讯器,大骂。“右侧的弹幕太薄了,减少射击间隔!”他又切换通讯器的频道。“左侧布阵太密集了,散开。”
他很快看到几台横冲直撞的重型卡车抵御着枪林弹雨开来,就算上面的司机中弹也如疯子似的前进,那些厚重的载具并不是普通东西,因为它们的后面是一具具可怕的怪物,纤细且长的鞭子似的“手指”裸露疯狂的肌肉,中尉看过他们的资料,却没想到真的会遇到。
少校内心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回答。“46防御军,少校。”
他此刻脑袋浑浑噩噩,他杀人了,和开枪打爆什么东西不同,他实际杀了个看起来无辜可怜的家伙,他的手臂颤抖,思绪杂乱,和在被叫做社会的过家家中不同,没有人审判,没有人谴责,他在叫做战争的群体极端暴力中害死了人,只为了生存。
现在,恐惧充满了他的脸,比起什么深明大义,可更多情况都是他想活下来,却恰好被敌人包围,在一次一次自我防御中创造了小小的奇迹,更多是,对于死亡恐惧带来的奇迹。
少校握紧枪,一刀刺向其心脏,可他终是偏了,插入其胸口,那个可怜人颤抖,却眼睛透红,他们四目相对,那个士兵嘶吼,少校一言不发,加大力气,拔出刀,用枪柄敲打其脑袋,砰砰砰砰砰砰。
终在兴奋剂还未散去其身体内部时杀死了他,那个人的躯体在抽搐,脑袋上露出了一块鲜红,少校脱离的向后看,只见更多人正在靠近。
“这次战争我也赢了。”中尉说。“接下来我们会搭建营地,一个小组驻扎这里为队伍提供侧翼火力,这个港口属于我们,你也是,记得叫你家里拿好赎金。”他露出笑容,这次战争,油水颇多,不管是对于达官贵人还是普通士兵,这次都足够他们改变命运。
他消极的情绪带着低迷,最后被敌人走在地面的脚步声覆盖,他用战友衣服的碎布擦拭起刺刀,缓缓地,那种步伐的声音也在靠近,他屏气凝神,枪械的射击声,敌人的靠近声,不知什么人的指挥,都和他没有关系,当一个人快速跑入他的战壕,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敌人。
这次少校没有力气反抗,他举起手。“你赢了,你赢了。”
可回答的只有一发破空鞭,剧烈的痛苦和鞭子抽开的军服,中尉肩膀被直接鞭打到脱臼,枪械脱手,他额头因此布满汗水,他左手死死的抱住少校,就像抓着救命稻草,可少校只是回答。“他们并不是我的士兵,先生,他会带着我和你一起杀死,那些怪物只忠诚帝皇和领主。”
那是个中年人的声音,穿着和少校墨绿色军服不同的漆黑衣服,按照帝国标准来看其领,其帽子,那种军帽,大概是个中尉以上的家伙。
伐木枪和自动枪无法媲美那种搭载在空投仓里面的炮台,有几个奴隶在里面不断运输和补给能源与子弹,无穷无尽的固定火力弥补了太多差距,因此,此刻少校已看到了敌人靠近,他能闻到那些人的味道。
只是荷尔蒙让少尉忘记痛苦,他抓住那个军官,然后摸着他的腰,拿出他的备枪,然后把他摔在地上,拉开距离,又对着倒在地上的人喊到,也喊给其他士兵听。
他的亲兵部队已损失的差不多了,如今更是散落战场各地,可也是他带着士兵死不退后才让敌人没有贸然攻击中间,然后从侧面突破战线,如仅仅看这个功劳,他能成为直接上个阶级。
那些贪婪的人就像野兽,他想起自己母亲在他参军时说的这句话,当他躲在尸体里面听到有人越过铁丝网的声音,他给自己的步枪上了刺刀。
此刻弹丸擦过他的脸颊,尸骸成为他的掩体,他手中的那柄老旧的自动步枪已经没有多少弹药,他就从死去战友的手中拿出新的枪,全力射击。
他的意志全部在别的地方,直到冰冷的东西抵住他的脑袋才让他苏醒,他听到有点陌生的口音说。“下士死了,见鬼,我叫他别脱离队伍,不过我们有大鱼了。”
只是等其手指扣动扳机到又一次停下,他的命运也到持为止,那些异端士兵顶着射击靠近了战壕,密集的火力网络也无法阻碍那些家伙,有着炮台火力支援和足够的人力,他们用三倍以上的人数撕开了这条两侧有人的人造峡谷,用沙袋和车辆组成的峡谷。
那人说。“哈,一个长官,脑袋能换5个王座币。”
讽刺的很,信仰诸神的中尉骂到。“你们信仰尸皇的都是疯子!”
“当然,您不大驾光临,我们也不会如此…”少校不满的回答,可中尉依然不想放开他,他已经走投无路,并快速的,急促的后退,可这个触发了鞭挞者的沉思者阵列,他突然抽搐,然后电鞭挥舞。
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和“彭”的一声后,少校感觉到脑袋后面热乎乎的,接下来刚刚和他“打情骂俏”的那位先生,无头的躯体直直倒下,并且无声的宣誓着,反击开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