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一次,白老板可不在身边。
“正因为老纪被困,镇南王才更不能待在京城……”李末沉声道。
“武门!?”
陈王度自然处处都是为李末考虑,要知道,如今李末还顶着【草标郎官】的名头,算是待罪之身,如果任上又出了意外,而且背锅的头头还不在,自然会牵连到他。
“诡土啊……关键还是这东西……”
“逢三生变……或许我只有修成【六脉境】才能进入那片遗落之地……”
“这……”
顾长安不在,青蟾城的玄天馆几乎都是由他做主,这些日子,他也没有闲着,几乎天天迟到早退。
“东海……那里是归墟的地盘啊。”李末看着信中的情报,喃喃轻语。
只可惜,九五至尊,高高在上,别说是李末,就算是洪门门主那样的存在也不是说见就能够见到的。
一个离开封地的藩王,就如同没了爪牙的老虎,谁都敢上来捋捋须子。
商虚剑直接从洪门之中被抽调出来,划拨到了武门。
“我来看看。”
“老陈啊……”
“朝廷上怎么说?镇南王未得皇命,肆意离京,那些言官不会成哑巴了吧。”李末随口问道。
“臣归东南,待上撤藩!”
陈平平,隶属【捉妖堂】,她爹陈长空更是【捉妖堂】堂主,在玄天馆还是有些分量的,保住一个商虚剑应该不难。
就在此时,妖蓝蝎子猛地暴喝,浓烈的煞气化为一片猩红,笼罩荒芜大墓。
陈王度可是知道,镇南王膝下唯有这个独子,如今因为自然谷之事,要被幽禁三年。
黑色寒鸦扑腾着翅膀,散发出恐怖的妖气,引得周围的虚空都在扭曲。
“天下八大妖仙……”
话音刚落,陈王度便从怀中掏出还热乎的信笺,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李末可是还没有忘记此行的初衷,前往青萍山,为截刃夺取造化,灵兵蜕变。
李末眉头微微皱起,他离开之后,身边的这些人也彻底没有了保障。
妖蓝蝎子的一声惊吼,让黑色寒鸦瞬间清醒了不少。
“谁在查?”
“查没查清楚,我也不需与你交代,自会跟主上说明……”
“老冯我不担心……”
说着话,李末不由看向陈王度:“老陈,你这样的老练,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自然不会……北煞玄僵那样的存在,高高在上,或许并不知道自己麾下还有这么一号……可她的麾下可是高手众多……”
那夜之后,李末将【百眼魔君】留下的白色诡土尽数炼化,境界再度提升,丹田灵苗从【三脉境】一跃提升到了【五脉境】,不仅实力水涨船高,距离参悟【真息】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一手参悟【真息】境界,一手祭炼【截刃】蜕变,修为兵器两手抓。
李末迫不及待接过,展开细细观瞧。
李末闻言,心中稍安。
洪门将洪小福派往东海,便等于将他推到了围剿归墟的第一线。
一旦李末踏入【真息】,他的地位可就不一样了。
身为镇南王世子,犯下如此大罪,朝中的那些暗流终于是抓住了由头,削藩的声音愈演愈烈,甚至还有人提出,收回镇南王的爵位。
这些年,朝廷连年发兵,都是围剿无功。
相比于【内息】和【灵息】,【真息】才算是真正踏入玄天馆的中高层,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在此之前还得想办法去一趟青萍山。”
妖蓝色的蝎子眼中寒光闪烁,尾巴轻轻一扫,那书生便化为一张血淋淋的人皮,泼洒在岩壁之上,脸上惊恐的神情彻底凝固。
“老狐狸啊……”
“夏蝉鸣!”李末眸光几乎凝成一线。
……
就在此时,陈王度的声音将李末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大人,京城来信了。”陈王度走上前来,小声道。
“死得蹊跷……这头老妖在北邙荒丘也算是一号人物,据说在【北煞玄僵】统御的妖鬼之中都有名字……”
就在此时,一只浑身妖蓝,尾巴却猩红如血的蝎子从幽幽洞府之中钻了出来。
“大人……”
可是如今镇南王已经回到了东南,这局势可就不一样了。
“这件事暂且按下,我知道他去了哪里。”李末摆手示意道。
“诡土这东西是好,就是不知道去哪搞……还是得等顾长安出来……”李末仔细思忖起来。
“洪小福被派往东海了。”
李末眸光微凝,不由轻叹:“真是天心难测啊。”
“也难怪,主上虽然被【僵主】收为弟子,可听说他先前乃是人类之身……”黑色寒鸦沉声道。
“陛下怎么说?”
陈王度闻言,尴尬地笑了笑:“或许大人最近太忙,有些事情不知道……”
“啊啊啊……”
“陛下的意思很模糊,他只是下了一道旨意,将这些陈请削藩的奏书统统送到了镇南王处。”陈王度眼中透着一丝疑惑。
“就是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神宗赐封的爵位,他们说撤便撤吗?”李末不由冷笑。
李末收回了目光,神色微沉,不由地揉了揉太阳穴,此刻,他算是有些理解临别前镇南王跟他说得那些话了。
“什么事?”
离开京城之前,他便已经嘱咐陈王度要时刻关注京城的动向,尤其是他那些故人。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只不过,这一次,李末未曾像上次那样,通过增强的【通天葬玄灵】,进入那处神秘的遗落之地。
就在此时,一阵惊悚的惨叫声从幽幽洞府内传了出来,下一刻,一位披头散发的书生如同见了鬼一般,慌忙地逃了出来,颤抖的脸上布满了恐惧。
上次大闹自然谷,斩杀皇家内卫……为了保住李末,镇南王可是将这些罪名全部都推到了纪师的头上。
“嘿嘿,老虎关在笼子里,那些人当然敢张牙舞爪,现在放出来了,他们谁还敢出气!?”李末冷笑道。
恰在此时,李末刚好看见了那八个大字。
镇南王在这样的局势下私自归东南,等于是拿儿子的命来赌。
“不要口不择言,更不要自寻死路。”
“这个目前还不清楚。”
冯万年乃是霸道剑种,玄门将其当做宝贝,这次幽禁更多得也是处于保护的目的。
李末喃喃轻语,对于那位身居大内,在位已有四十多年老皇帝一直颇为好奇。
“主上的名讳只有一个。”
“将臣!”
黑色寒鸦念诵着这个名号,猩红的眸子里涌现出深深的敬畏和谦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