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两境相成,才能铸就羽化境的根基。
“想要穿越这道屏障,身游天外,要么就修成【羽化境】,要么就只能借助【大圣兵】了。”
李末的【青萍剑】如今便是大圣兵之列,即便他未曾踏入【羽化境】,也能借助这把剑,破开这道屏障。
嗡……
终于,李末成功突破了那层膜,顿时觉得周身无比的温暖,仿佛回到了母体一般。
他低头来看,周身的衣物都被燃烧殆尽,赤裸裸,光条条,放眼望去,已经身在天外,满目的黑暗混沌,一颗颗大星闪烁着别样的光彩,却是那般的触手可及。
“这便是天外,便是星空啊……”
李末喃喃轻语,从内虚空中取出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
通过天外屏障,除非身上的衣物也达到了大圣兵之列,又或者运用羽化境的真息护持,否则必化灰烬。
李末第一次尝试飞升,却是没有半点经验。
“天外可真是冷清啊。”
李末看着周围的光景,仿佛深陷浩瀚夜空,唯有那一颗颗星辰,显得无比巨大,触手可及。
这里的环境,比起人间红尘要恶劣得多,仅仅这种孤独和寂寥就不是寻常人类可以忍受的。
除此之外,压力,温度等等也不适合寻常生灵存活。
不过,一旦突破了那道屏障,至少灵息境的生灵却是可以存在下去。
“果然在这里修炼也不一样……”
李末身在星空,便能感受到各种能量波动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些能量肉眼无法分辨,就连星光都蕴藏着不同属性的波动。
就好似距离李末最近的一个蓝白色的大星,通体乃是寒冰凝结,散发出来的寒气甚至连虚空都能冻结。
如此奇异,若是落在人间红尘,既是灾难,也是珍宝。
若是修炼寒冰玄魄一类功法的修士或者妖鬼,吸收炼化了这颗大星,立时便能成为大高手。
“青萍剑!”
就在此时,李末祭出青萍剑,凌厉的剑光纵横天宇,直接插入那颗蓝白色的寒星之中。
砰砰砰……
恐怖的巨响接连爆起,青萍剑周围泛起璀璨符文,恍若天灵咒符,威凌百代。
古老的剑身猛地震荡,好似复苏的魔神,竟是疯狂吞吸起那颗蓝白寒星的精华。
滚滚寒冰之气化为白浪沸腾,被青萍剑的剑光绞得粉碎,统统吞噬炼化。
下一刻,青萍剑周身的符文之中,浮现出一枚枚恍若霜般的符文,散发出的剑气亦生肃杀寒意,生生拉出一条纵横千里的寒冰轨迹。
“我的青萍剑果然还有巨大的潜力可以挖掘……”
李末眼睛亮了起来,转眼间,那颗寒冰大星便只剩下原来的二分之一都不到。
那里面都是一些其他矿藏和残渣,真正的寒冰精华已经被青萍剑吸收殆尽。
要不了十年,这颗大星便会自行崩溃,不复存在。
“好……这天外果然是好地方,难怪修成羽化境之后,都想要来闯闯。”
李末看着意犹未尽的青萍剑,感受着冻结虚空的霜寒剑气,不由大喜过望。
圣兵晋升,需要耗费大量的资源和心血,才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所以,当年东海龙王采取了最直接,最残暴的方法,直接吞噬其他圣兵,化为己用,方才成就了真龙宝角的不世凶名。
可是青萍剑,不一样。
它虽然只是大圣兵,可是融合了红尘罪孽之气,应了青萍山的运道,命数非凡,潜能巨大,只要有足够的资源,便能够不断晋升。
嗡……
李末手持青萍剑,轻轻翻转,荡起的寒气竟是化为一头冰鲸,闪烁千道剑光,扑腾地飞向星空深处。
“果然神妙……大圣兵已显灵象,难怪先天圣兵能够保一丝真灵不灭,转世成人都有可能。”
经过一番祭炼,李末对于青萍剑,对于圣兵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停留片刻,将刚刚吸收的寒星精华彻底炼化,纵身穿梭,飞向星空深处。
不多时,又一颗大星横档身前,火光腾腾,离焰交合,恍若火球一般,恐怖的温度将周围的虚空融合。
李末毫不迟疑,祭出青萍剑,直接插入那颗巨大的火焰星辰。
嗡……
剑气纵横,交织弥漫,灼灼真火尽都岁灭,化为纯粹的精气被青萍剑吞噬炼化。
下一刻,青萍剑周身,便有真火符文聚合生灭,一头火鸦凭空显化,振翅招展,便有万道剑光,恍若陨石一般,裹挟着灼灼离火,侵染星空。
反观刚刚那颗火焰星辰,火光熄灭,只剩下一团巨大冰冷的铁疙瘩,一道道裂痕在表面浮现。
离火精华尽失,要不了多久,这颗大星也要彻底破碎,化为星空的尘埃。
“好好好……我早就应该参悟这【羽化境】的奥秘。”
李末感受着青萍剑的变化,不由大喜过望,天外星空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一座天然宝库。
如果能够在回京之前,将【青萍剑】提升至先天圣兵的境界,那自然是最好的。
念及于此,李末直接驾起【青萍剑】,化为一团火球,飞向更要广阔遥远的星空。
片刻后,残余的离火渐渐消散在冰冷的星空中。
远处,点点荧光跳动,恍若一层外衣脱落,显现出一老一小两道人影。
“爷爷……刚刚……那人好可怕……”
少年看着李末消失的方向,心有余悸,跳动的眸子里噙着一丝好奇之色。
“他手中的剑是什么?”
“不清楚……看不出那少年的传承路数……”白须老者神色凝重,摇了摇头。
“爷爷你都看不出来吗?”少年奇道。
“这有什么?天外星空,藏龙卧虎,总能冒出来一两个来路神秘的高手……”白须老者瞪了一眼,随口道。
“九百年前,不是也有一个道人,孤身入星空,徒手灭了【奈何城】,十万生灵,尽化焦土……那才是真正的霸道凶残……”
“十万!?”
少年仿佛被噎住了一般,双目瞪大,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旋即问道:“那道人什么来历?”
“不知道,不清楚……不过倒是留下了一个名号,太狂了……叫……叫什么鱼来着……”
“非鱼……对了……”
“他叫罗非鱼!!!”
白须老者一拍脑门,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