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力束在接触到五条悟掌心前无限小的距离之中被弹开,弹开的咒力被五条悟分散开,划成威力削减了很多倍的咒力。
这些咒力弹到结界上被吸收掉,完全没有对结界和薨星宫的安全造成任何影响。
而完全硬接住咒力束的五条悟连位置都没有动。
好像这样的攻击在他眼中只是挠痒痒一样。
轻描淡写地拦下攻击,五条悟放下手,你说你能替代他,但据我所知,他可不会对我发出这样的攻击。
咒灵也放下手,眼神阴翳。
面前的人很强,是他自出生起遇到的最强的人,说不定也会是这个世界最强的人。
他敌不过这个人。
但是凡是人就会有弱点,因为人类的弱点,他才会成为特级咒灵中都数一数二的强悍咒灵。
羂索走上前,拍拍咒灵的肩膀,不要有这么大的敌意,我们可是专门为了你准备了礼物。
礼物?
我们准备了整座城市献给你。羂索张开手臂开口,你有两个选择,接受这个礼物,或者自己走入狱门疆。
五条悟皱起眉,不太好的预感在他的心底出现。
如果你不想接受这个礼物,可以随时来薨星宫联系我。羂索说着向后退去,他身后出现空间扭曲的波动,他踏入波动之中,人影消失不见。
咒灵回头看了五条悟一眼,也跟着走进了波动中。
五条悟顾不得去追他们,他瞬移到了城市的空中。
接着他便看到了叫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平日里蛰伏在城市各处的咒灵走上了街道,人们也不再像是原本那样感受不到咒灵的存在。
五条悟亲眼看到一个人撞上了一个两米高的咒灵。
那人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去。
他面前的咒灵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而后肚子上张开血盆大口,将面前的人吞了下去。
五条悟眼眸猛地紧缩,这件事情还只是这座城市中发生的一小件事中的不起眼的一件。
没有咒力的人类也能看到和触碰到咒灵的时候,这个世界便开始了混乱。
五条悟口袋里的手机不断震动起来,五条悟打开手机,满是各种人发来的联络。
所有人都发现,这个城市已经陷入了混乱,恐慌在城市蔓延开。
咒灵和其他的灾难不同,不会因为人们进入室内就能逃过一劫,也没有办法现代科技和各种武器消灭,对上咒灵人类毫无办法。
有的人试图开车逃离这座城市,但是在到达城市边缘的时候他们就会被看不到的屏障拦截住,透明的屏障将他们和外界隔绝,任由他们如何拍打呼喊都没有办法走出去。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接通了夜蛾正道的电话,叫所有的咒术师都回来,率先清理城市的咒灵,我知道这件事的源头,我会处理,在这之前这里就拜托你们了。
五条悟放下手机,深吸了一口气。
羂索的话重新出现在他的脑海。
这是他送给他的礼物,他有两个选择,要么看着这个城市沦陷,要么甘愿被封印。
虽然这么说,但是完全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
他需要在自己被封印之前交代好之后的事情。
五条悟打开手机拨通号码,忧太吗,你应该也得到消息了,我有事情要托付给你...
横滨。
白鸟夏跟着众人回到了武装侦探社,到了侦探社好一会儿,全程都在昏迷的中岛敦终于清醒了过来。
中岛敦张开眼睛,意识回笼,猛地一抬头,就看到了白鸟夏。
中岛敦瞬间警戒起来,跳起身子,小臂变成白虎前爪的样子,身体紧绷,做好了攻击的姿势对向白鸟夏,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别想骗过我!
白鸟夏疑惑地眨眨眼,敦?
太宰治一手拍在中岛敦的后脑勺,你睡傻了吗?
诶,太宰先生?中岛敦被拍得向前走了两步,手臂变成正常的样子揉了揉后脑勺。
当然是我,那是白鸟。太宰治指指白鸟夏。
白鸟,是真的白鸟啊。中岛敦有些迷糊地应下来,对不起白鸟。
白鸟夏摇摇头,没事,比起这个,你昏迷之前看到什么了?
中岛敦闻言皱起眉,我看到了另一个白鸟夏,他和你真的很像,样子和声音都一模一样,但是他身上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不像是人类。
不像是人类?白鸟夏一瞬间就想到了咒灵,但是中岛敦应该是看不见咒灵的才对。
除了他你还看见什么了吗?
还有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家伙,他放到了贤治,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中岛敦回忆道。
太宰治叹口气,像摸宠物一样摸上中岛敦的头,可怜的敦,要是我们再去晚一点你就要被撕票了。
中岛敦瞪大眼睛,诶?!
众人凑过来,开始给中岛敦添油加醋地讲述刚刚发生的事情。
白鸟夏站在一旁,心里想的都是刚刚中岛敦提到的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东西。
如果他真的是咒灵的话,就好像替代了原本应该是咒灵的他一样。
这种感觉叫白鸟夏很不舒服。
太宰治敏锐地察觉到白鸟夏表情的改变,白鸟?没事吧,如果累了的话快回家休息吧。
白鸟夏点点头,嗯,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我送送你。太宰治说着拿起外套。
*
继国缘一坐在家里,门铃被摁响。
继国缘一走过去打开门,白鸟夏站在门外。
他对继国缘一露出一个笑容,还没开口,继国缘一的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瞟向脖颈上的剑,又看向继国缘一。
面前黑色长发的剑士眸光幽深深远,丝毫没有任何动摇的迹象,直直将他整个人都看穿。
黑色长发的剑士开口,声音冰冷,你是谁?
第118章
真奇怪, 你们为什么都能认出来。咒灵偏偏头,远离继国缘一手上的日轮刀。
继国缘一冷冷地注视着面前和白鸟夏长相十分相近的东西,没有答话。
咒灵抬眼看向继国缘一, 没有回答继国缘一的话的意思,转而反问道:你能告诉我我还有哪里和白鸟夏不同吗?
很遗憾, 你们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继国缘一不再犹豫, 日轮刀上出现火焰, 径直斩向咒灵的头颅。
咒灵没有丝毫躲闪,日轮刀砍下咒灵的头颅,脑袋就咕噜噜滚到地上。
但是和斩杀鬼不同的是, 咒灵脖颈和脑袋相接的地方没有流淌出哪怕一丝血液, 黑漆漆犹如烂泥一样的物质从里面冒出来, 顺着咒灵的身子流淌到地上。
咒灵的头停在地上, 带着疑惑的语调开口:怎么可能,我应该已经很完美了。
黑泥流淌到地上, 将咒灵的头托了起来。
咒灵抬手捡起自己的头, 安装回了自己的脖子上,扯开笑容对上继国缘一,对了, 我要找白鸟夏, 请问白鸟夏在家吗?
除了鬼舞辻无惨之外, 继国缘一还没见过被斩下头颅还能活着的东西, 违背了常理的东西叫人生理不适。
更何况对面用着白鸟夏的脸做出刚刚这些, 继国缘一拧起眉, 心底满是厌恶。
这就是白鸟说的这个世界的东西吗。
咒灵得到了继国缘一的答案, 声音带着失落地低下头,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