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她听丫头原原本本的复诉过,虽没在现场,她却听说锐王让手下直隶亲军十六铁骑给顾锦珠跪下,当场口称她为“王妃”,为她立威。
锐王虽然声名不好,长得又丑,但这样一个男人却对她如此维护,说不羡慕嫉妒那是骗人的。
顾碧彤跌坐在地上,只感觉到满身的力气都如同被抽走,又是愤怒又是不甘,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娘救出来,她总不能让母亲一直被关着吧!
她一下子扑在淑妃脚边,满脸泪痕的道,“可是姨母,娘刚落了胎就被关在那个庙里头,得对身子有多大的伤害呀,求姨母务必先把母亲救出来,哪怕去让我们去向锐王赔罪……”
她嘤嘤哭着,一片为母之心看起来甚是可怜。
淑妃叹了口气,扶起她道,“不是我不肯救她,只是你不知那锐王的性子,若他不是那样可怕,京里人如何会那样说他?就算本宫亲自去求他,怕他也不会卖这个面子!而这件事又牵扯到了皇族颜面,圣上也不可能发话,你让我如何救她?现在我能做的,就是给家庙里递个话,让里头人多照顾你娘一些,使她不至于太过吃苦头。”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碧彤绝望起来,一时哭得更大声起来。
淑妃仅有的一点耐心都被她耗尽了,淡淡道,“行了,你也别太难过了,等锐王大婚过后,我再看看能不能跟皇上求求情,把你娘赦免出来,你先回去吧,这几日安份一些,你没看你家祖母今早为什么就不来了?你呀,还是得跟你祖母好好学学。”
她挥挥手,让她退下,顾碧彤没办法,哭着行了礼,退了出去。
她走后,淑妃头疼的揉了揉额,大宫女锦夏拿了清凉油过来,替她涂抹在额上轻轻揉按着,边道,“娘娘是真的不管国公夫人了吗?听说她在家庙那边也哭哭啼啼的,天天吵着要见娘娘呢……”
淑妃冷笑道,“怎么管?那个蠢货,都告诫她多少次了她还要往刀口上撞,就算这次把她放出来,她还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祸,本宫能帮她几次?你去传话,这两日二小姐再过来,一概不见!”
锦夏应“是”,出去传话。
顾碧彤回顾府,刚拐过巷子口,就见自家门前停了长长一溜马车,宾客盈门,车水马龙,知道都是来府里为顾锦珠贺喜的,她一阵心烦,甩下车帘道,“去晋王府!”
车夫不敢怠慢,又转头向晋王府驶去。
而此时萧齐府邸。
内院里一处水榭,正是笙歌燕舞之际,一众衣着暴露的舞娘扭着妖娆的舞姿向着旁边一位衣着高贵正慵懒饮酒的男子使劲抛着媚眼,空气中弥漫着脂粉味和酒香,有一种香艳的味道。
领头的那位舞女极为美丽,极短的红色舞裙紧紧裹在她身上,露出一段纤细白嫩的腰肢,她挥舞着水袖,渐渐靠近那位男子,面上娇笑着,挑d般的将袖子从他面上一拂而过。
那男子眼神微眯,径自一伸手,就将她的手腕抓住,微微一扯,那女子就倒在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