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原身嫁给了宋母认真比对后选定的个老实能干的庄稼汉子,可惜那庄稼汉命不好,夜里走夜路时摔下田坎摔死了。丧夫的原身没有孩子被撵回了娘家,适逢顾砚也离了婚,在双方父母的再次撮合下两人重新走到了一起。
重生回来的沈琳等不及宋依云自己嫁人,也怕她回家守寡和顾砚纠缠上,就设计宋依云落水。原是联系了十里外远山村的泼皮无赖,没想到阴差阳错被回家探亲的沈南生所救。虽然对这结果不满意,但好在沈南生在的村子也远。
一个受流言蜚语不得不嫁给不喜欢的人的人,居然用同手段对付人。
安悠悠啧啧嘴,对17号嗤之以鼻,就这居然是女主?
17号冷漠机械音:“不然也不需要你来了。现在很多文三观不正,为了弘扬正能量,响应主旋律,言情部要对这些三观不正的文进行修正,你的任务就是让女主沈琳接受应有的惩罚,让无辜的宋依云的人生平安顺利。”
安悠悠勉强接受这理由,唇角微翘,从现在开始,她就是宋依云了。
第2章 第一个世界 古早出轨军婚文里的女配
“苗姐,你家那小子腿脚还没好利索,镇上离我们这儿这么远,你看看要不要去接接?”
宋依云的婆婆苗氏是个没主见的妇人,遇事只会哭哭啼啼,偏生身子又不好,从收到沈南生电报到现在拢共一个时辰的功夫已经哭晕死过去几回了。
宋依云这个儿媳妇倒地里没人去接,也是她婆婆自己都晕了几回,根本没空管她。
“赵婶,谢谢您把我送回来,咱家刚盖了房子,手头暂时没啥好物,这是前两天上山采的菇子和鸡蛋,您别嫌弃。”宋依云循着记忆去了灶房,翻出前两天晒的准备换钱的菇子和这两天攒的几个鸡蛋,一并塞给了赵婶。
这两天是农忙,赵婶前来帮忙的功夫耽误上工,是会少记工分的。
赵婶也没推辞,和宋依云这种知进退的打交道心里都是熨帖的。
送走赵婶后,宋依云用水洗了洗脸,跟苗氏道,“娘,南生电报说明天就回,也没说个具体章程,比如他腿脚严不严重?有没有车可以坐?这些咱们都不知道。赵婶说的在理,不去接接,路上磕着碰着伤势万一加重以后日子要更难过了。但我一人去遇上啥事也无济于事,不如找大舅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跟着去搭把手。”
说完,看苗氏脸色不太好,又道,“其实要不是我娘家离得远了些,倒也不用麻烦大舅。”
明日,可以说是女配宋依云的人生转折点。
沈南生回家时间不巧,没有赶上往返村镇的牛车,在走回家的时候遇上了溺水的孩童。最后孩子救起来了,沈南生却因为腿脚无力,沉进了水里。
一人去接沈南生的宋依云在车站没能和他碰面就被拍花子的带走了。
苗氏在儿媳失踪、儿子遇难的消息传来后,承受不住打击精神崩溃疯了。
书的后面,a市破获了一桩拐卖大案,几经辗转,宋依云回到了青山村。但是她当时也几乎成了傻子,是因为不听话想逃跑被抓回去后按在床头活生生打傻的。
当时已经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的女主沈琳再见到痴傻的宋依云,想到刚重生时因为嫉妒算计宋依云的事情,心底有愧,感叹了下物是人非后将宋依云送去了疗养院。这一番行为让不知情的顾母、顾砚一家人感动,也让沈家一家人感恩。
就连知道全过程的评论区最早骂沈琳的读者,也因为这件事最后道了句“知错能改,女主成长了”就完了,其中痛苦,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这一趟宋依云不去沈南生就必死。
为以防万一,宋依云还是要去,但不能一个人去。
***
苗氏见到宋依云后,就仿佛有了主心骨,现在终于能思考事情了。
听宋依云提到大舅,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这其中有一桩往事。
苗氏年轻时长得好看,苗氏她娘就动了心思,要把她嫁给愿意出高价彩礼的村长那打死两任媳妇的儿子,想换钱给儿子娶媳妇。虽然后来一向乖顺的苗氏拿刀砍了几只鸡,划伤了自己的脖子,换来了和沈南生他爸顺利结婚。但是两家打那以后也几乎是断了往来。
只不过前两年她娘去世后,哥嫂有心走近,她嘴上没说啥,心底总归软和了。沈南生他爹去世后的几年,她一个长得好看的寡妇,门前是是非非从未少过,要不是哥嫂帮衬,她也撑不到沈南生长成。因为当年娘闹出的那件事,她哥心里一直觉着亏欠,在苗氏娘还活着的时候是偷偷拿东西帮衬,现在没顾忌了,帮的更多了些。苗氏这么多年的委屈,在那一点一滴的相处中渐渐放下。
最终苗氏点了头,到底儿子最大,她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沈南生了。
“欸,行。晚上我就去大舅家说一声。”宋依云笑着道。
苗氏想了想,拿钥匙开了柜门,把沈南生买给她补身体的麦乳精取了出来:“镇上一去一回就是一天,把这送去,也不让他们白跑一趟。”
宋依云没接:“娘,我吃不惯麦乳精那味儿,上次南生寄的一大罐还没动呢,送我那罐就行。”
沈南生津贴不低,人也妥帖,对娘和媳妇都很照顾,买东西不管用不用的上,两人都是要给。苗氏有的,宋依云也有。麦乳精甜虽甜,但吃着有点干巴嗓子,原身不太喜欢喝,最近一次寄的一大罐都没动过。
等到晚上,宋依云揣着麦乳精上了大舅家门。大舅听了很积极,指了最结实有力的二儿子和二儿媳妇俩人一起搭把手。
宋依云给的麦乳精也不肯要,推了几个来回后被大舅强硬地塞了回来。
婆婆苗氏无心做饭,两人简单的吃了两个杂粮饼子就歇下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宋依云就爬了起来。
婆婆苗氏已经在灶屋里,她将瓦罐里剩下的白面全烙了饼,中间用刀划了道口子,将过年熏的腊肉剁成丁炒香后塞了进去。
当初灌腊肉时用的全是好料,在锅里来回翻炒了几下就泛出金油,香气霸道的很,整个灶房全是它的味儿。
白面饼子不大,拢共就4个,在30世纪吃过无数美食的宋依云按理不该馋这一口,奈何现在的身子是贫穷七十年代的,口水完全不受控制的分泌。
宋依云将饼子掰成两半,要塞给婆婆苗氏半个。
苗氏不肯接:“你们要赶路,多吃点垫垫肚子。家里的白面全搁了进去才堪堪4个。昨天的乳麦精精贵你大舅不肯接,今儿这白面饼子一定要给他们,咱不占他们便宜。娘啥没吃过,不差这口。”接着,苗氏又从兜里掏出几张钱票,塞给她。
穷家富路,再没钱的家户,出门前都要掏掏家底。
只是想到儿子跛了脚,她身子羸弱经常生病,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苗氏长吁了口气,脸上挂上了愁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