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升的这句话,更是对造反精妙绝伦的总结,枪打出头鸟,猥琐发育再横推,种田流的典范。
“可,如今殿下不过是初挫建奴,伪王多铎,在建奴中有数十位之多,何来得意洋洋?”
冯显宗松了口气,带入了自己的话语中,这就好办了,他忙道:
“献祭先帝,太庙,乃是天子才可为之,殿下为了这点虚名,就招致南京朝廷的忌惮,可否值得?”
“当时候,因为这点虚名,南京朝廷必然视您为叛逆,士子之心也将大失,到时候四周皆为仇敌,举步维艰。”
“何不如将伪王献给朝廷,一来宣扬您赫赫战功,洛阳的声望,可比不过南京;二来,也可昭显您对朝廷的忠义之心。”
朱谊汐一想,确实有道理。
如今自己的队友,也只有南京朝廷,虽然是猪队友,但好歹能保持自己后方的稳定。
而且,自己在洛阳折腾献祭,知道的不多,而献给南京,那一举一动,天下瞩目,名声宣扬的更快。
平台效应啊!洛阳不及南京多矣。
“到时候,朝廷若赏之太薄,或者无赏,即失天下所望。”
冯显宗继续侃侃而谈:“到时候,殿下无论所为何事,天下人都会有所谅解。”
这下,朱谊汐彻底明白。
这是把自己打造成弱势一方,日后逆乱之举,也有所理由,人们也容易理解。
是朝廷先对不起我的,我是被迫的。
如此一来,就化被动为主动,南京的大义威势就会逐步削减。
人才,人才啊!
吾之子房也。
“先生大才!”
朱谊汐满脸动容,表演欲即来,求贤若渴道:“自败多铎以来,本王力有不逮,正心生惶恐,不想竟遇到先生,真乃上天垂怜!”
朱谊汐已然看出,这位初出茅庐的年轻秀才,没经过多少社会毒打,还保持着一份天真。
所以何不效仿古人,成全一番?
冯显宗明显感受到这炽烈的热情,虽然明白这参杂着些许假意,但心中依旧激动地难以自持。
现如今,能摆出这样架子的,能有几个?
李闯?张献忠,亦或者建奴的摄政王?
豫王好歹也是一方之主,亲王之爵。
“今日方知,诸葛亮之心也。”
冯显宗激动地长鞠一躬,拜道:“卑贱之人,幸蒙殿下垂怜,敢不应命?”
“请坐!”朱谊汐转身坐下,对着冯显宗请道,然后清了清嗓子,在后者的期盼中,不由得说道:
“本王幕府中,参谋司并无主事,显宗先担任副掌司如何?”
“卑职多谢殿下抬举!”冯显宗忙拱手应下,称呼与态度骤变,恭敬太多。
虽然不解参谋司是做什么的,但自己一来就是副掌司,未来不可限量。
朱谊汐点点头,参谋司总算有人主持了,自己一手兼挑太累人了。
终于能享受些许,给豫王这支开枝散叶了。
“显宗,我也不瞒你,如今军中对于前进方向颇有些争论。”
豫王征询意见道:“西进潼关,南退南阳,亦或者占据洛阳为堡垒,三种意见纠缠不休。”
“不知,你可有见解?”
冯显宗一怔,立马明白,这是对自己的考验啊!
我就说,当官没那么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