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们也满目盼望,蠢蠢欲动。
李自成陷入沉思。
别的不提,我的登基大典,也不能落下。
于是,在入住北京后,李自成设立第一个衙门:比饷镇抚司。
由刘宗敏和高一功主持。
于是,在半天时间,北京城的文武百官,勋官贵戚,全部被抓住。
刘宗敏甚至准备了五千副夹棍,分发到各用军营,用来逼饷。
传令:“中堂十万,部院京堂锦衣七万或五万三万,道科吏部五万三万,翰林三万、二万、一万,部属而下则各以千计。”
一时之间,棍杖狂飞,炮烙挑筋,挖眼割肠,北京城内四处响起明朝官员的惨嚎之声。
大学士魏藻德,被单独囚于一黑屋中,哀嚎声不绝于耳,他不由得隔门缝乞求:
“新朝如欲用我为官,就把我放出来吧,别把我锁在这里。”
这一来,反而提醒了刘宗敏。
刘宗敏把魏藻德提入厅堂亲自审问,首用夹刑,边夹边问:“你居首辅,为何乱国?”
魏藻德不愧是以口舌得名,一边嚎叫,一边哭诉道:“我是书生,不谙政事,先帝无道,遂至于此。”
刘宗敏大怒:“你以书生而获状元,为官三年,就当了首辅。崇祯何处对不起你,竟敢诬他为无道昏君!”
于是,刘将军扇了他数十大嘴巴。士兵见状,夹棍猛扯。
魏大学士十指皆断,疼痛之下大呼:“我有一女,愿献给将军为妾!”
刘宗敏唤人立取其女,奸污后送入军营,听凭军士享用。
但是,对于献女的魏燥德,刘宗敏更加看不起,严命兵士加紧拷掠。
一共“伺候”了六天六夜,最后魏藻德脑袋被刑板夹裂,脑浆流出而死。
一时间,文武百官后悔不已。
而随着刘宗敏的主持,随意,拷饷,变得更加没有规矩。
而有的,因为刑罚太重,交了钱财,也死了。
如国丈周奎,当初崇祯劝捐,不过万两,更是阻止太子入府,如今被迫吐出六十万两,无数缎匹,珍宝,但依旧没了命。
哪怕是归降,如东厂王之心,大学士陈演,也被抓入。
由于闯军多恨贪官污吏,所以只要被抓住,就会惩戒行刑,生不如死。
就算你乖乖交钱,也可能死在刑罚上;侥幸未死,人刚出,就会又被抓入逼索。
短短三日,被抓的官吏勋戚,达到一千余人,共拷出白银七百余万两,大量的绸缎、首饰等,价值超过千万两。
巨大钱财,让所有人都癫狂了。
扩大化,极具扩大。
被李自成拉拢的吴三桂,其父吴襄也被抓,抄家,陈圆圆被刘宗敏掳掠;徽州商人汪箕,数百万家财被抄,被逼自杀;秀才郭树,富庶,被仆人举报,抄家,身死……
一时间,但凡被有所身家者,皆被抓起,数千人之巨。
迫于酷刑,自尽十之三四。
而为了霸占钱财,减少犒军。
刘宗敏甚至提出,凡五户百姓必养一兵。
当然,这荒唐的建议,被牛金星等否决,
但,几十万闯军(包含二十万降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随着刘宗敏肆无忌惮地劫掠,拷打,军纪逐渐松弛,打家劫舍不可胜数。
由于瘟疫,整个北京城陷入到了兵比人多的境地。
瞬间,北京城大慌,恐惧其盛。
而,有了钱财后,李自成让唐通送四万两,以及数月军粮入山海关。
一箱箱白银,晃得人头晕;一车车粮食,让人吞咽不止。
大量的酒肉横摆而出,诚意十足。
关宁铁骑望着这一切,心神大动,对于闯军,好感倍增。
而吴三桂,一动不动地望着钱粮,默然以对。
对于手下的欢呼声,脸上毫无笑意。
一旁,家仆委屈候立。
他家被抄,姬妾被占,父亲用刑。
这些,他都可以忍。
但,转手,就送来四万两白银,这就让他破防了。
“汝母婢也,抄我之财,买我之军心,好个李自成,好个大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吴三桂暴怒不已,跺着脚大骂不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