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顿时警惕起来,不善地盯着秦殊。
“小溪呀?你什么时候摆酒?你这孩子也是苦尽甘来,是好事儿!”
六婶眼里全是八卦。
南溪瞪眼,什么摆酒?什么苦尽甘来?
她一点都听不明白。
“六婶,你在说什么?”南溪直接问道。
六婶暧昧看着南溪和秦殊,笑的更是意味深长,以为南溪不好意思,也没说别的,“六婶等着去吃酒了!”
南溪莫名其妙地看着六婶,打开车门上车,审视地看秦殊,“你刚才跟六婶说什么了?”
六婶可不是一般人,不怪南溪警惕。
通常一件事儿只要六婶知道了,那么就代表着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当年,她说自己在外面跟人家结婚有了孩子,孩子的爸爸发生意外死亡的事儿,就是无意间被六婶听到,然后蔓延到全村。
正因为如此,才没有人说她的闲话。
“她问我叫什么。”这不是什么需要瞒着的事情,秦殊就直接说了。
他也不认为这种事情值得瞒着。
“没说别的?”南溪不相信。
秦殊眉梢一挑,唇角掀起冷漠的弧度,“你觉得我有必要说谎?”
南溪不想和他吵架,但是,她觉得非常有必要让秦殊认识一下六婶的厉害。
“六婶知道什么事情,就代表着整个村子都知道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南溪非常认真且郑重地告知。
“所以?”
“所以你到底跟六婶说了什么?”
南溪有点着急,也有点不爽,十分有理由怀疑,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暗搓搓搞事情。
“她问我叫什么,我告诉她了,然后你就出来了。”秦殊淡淡的解释,“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她。”
南溪才不回去问六婶,她要是去问,就算没什么事儿,在六婶眼里也变成了有什么事。
“算了,先回去吧。”
车子停在南宅院子里,秦殊下车,帮忙把行李给她搬进去。
“你等下。”南溪把买来的药递给他,“陈医生说你的伤恢复的不错,这个药你自己换就行了。”
“好。”
秦殊人没动。
南溪面露疑惑,“你还有事儿?”
“没有。”
秦殊很暴躁,有点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能睡个好觉,对他来说是很奢侈的事情。他看到南溪,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在车上,他极力忍耐,如今回来了就有点失控。
“真没有?”南溪不信。
“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
南溪转身往里面走,还不忘叮嘱秦殊帮忙把门关上。她实在太累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刚才在车上睡的腰酸背痛,如果能泡个热水澡就更好了。
她一转身,发现秦殊竟然没走,坐在沙发里,揉着眉心,似乎很暴躁。于是,她猛然想起走之前秦殊说的那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她又心软了,叹着气继续问他,“你是不是这几天没休息好。”
“睡了五个小时。”秦殊淡淡地看着她,那平淡的眼神看的南溪心惊肉跳。
好几天睡了五个小时,还有胆子开车去接她。是他不要命了,想拖着她一起下地狱吗?
“你有病吗?”
“你有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