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老夫人突然笑出声。
“对了，乔乔小的时候你爸特别喜欢她，每次见面都抱着她，两个人出去买些零食还有花里胡哨的玩具回来。”
“你爸让她叫大哥，但她总是抱着你爸叫爸爸，叫得特别亲。”
脑中出现老夫人描述的画面，季扬也跟着笑了。
老夫人和丈夫是青梅竹马，那个年代结婚都早，结婚后一年长子就出生了，只是没想到那之后就因为一次流产再也没有怀孕，季燕城这个小儿子算得上是老来得子了。
所以兄长对季燕城来说亦兄亦父，兄长的离世才会让他性情大变。
老夫人脸上现出缅怀之色：“你爸总说要不是乔乔早早就跟你二叔定下了婚约，他是真想把她给你定下当自己的儿媳妇。”
没想到父亲竟然有过这样的心思，季扬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老夫人突然悲伤起来：“如果不是十年前的突然变故，一切都不会改变，那该多好！”
季扬听了老夫人的话却是神色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轻声安慰她：“奶奶，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们都要向前看。如果二叔看到您这么伤心，他会更难过的。”
老夫人拭去眼泪：“你说的对，你二叔心里比我们任何人都苦，这些年还要拖着个病体奔波劳累，我的确不能再给他负担了。”
说话间，外面传来车声，陈叔兴奋的小跑着进来：“老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这几年季燕城基本都住在外面，他能搬回来看着他长大的陈叔都高兴。
老夫人却立刻抓重点：“他一个人回来的？”
陈叔立刻明白了，笑得脸上的褶子更多更深了：“不是，二少爷是带着南小姐一起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