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料到祖国人会突然出现,我立即变成了痴呆,且手还猛地一抖,将包覆在腰腹部的睡衣布料瞬间划开。
“迪安娜。”见此情形,约翰又一次叫出了我的名字,明明上一秒看上去像是要发飙,下一秒讲话时的语气却忽然好和善好温柔,“好了,现在就把你手中的东西放下。”
“呜……”
“是因为我今天没有把晚餐全部吃完吗?”
“……”
“还是因为我昨晚亲你时太不小心了?”
“……”
“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我前天做灾害防治宣传时特意跟你弟弟搭了话。”他举起双手示意投降,双眸微瞪,貌似很是慌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我最近发现了一个不错的农场,你想去看看吗?只要你愿意,我们天亮后就可以出发。”
平心而论,他其实根本不必这么做,毕竟比我强大太多的他可以立即阻止我,无需玩这种起警察与挟持人质的罪犯谈判的套路。但他的确这样干了,也不知是情不自禁还是有意为之,使得这就像个迎合学龄前观众的搞笑故事。
心情复杂的我同他四目相对,倒是一秒也没有犹豫,便让手中的道具从原处撤离。
我知道自己没有能真正与对方抗争对峙的能力,所以我把刀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准备立刻采取在我看来是当前最佳的方式逃离。
我得去死。
我要自由了。
然而,祖国人显然马上明白了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