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宛清正读的投入冷不丁听见这几个字,脸颊赫然红了,轻声应了句却是连头也不敢回更羞于去看。
秋桃哪里察觉不出,心里不禁更多几分对她的怜爱跟疼爱了。
哥儿便是这样,平日若是有什么事总是第一个挡在她们面前保护她们,只有在面对自己的事时才会流露几分小女子的羞态。
其实,她很喜欢看哥儿这样。
哥儿总归有一天还是要做回女子的。
“秋桃姐姐。”屋外响起丫鬟杏花的声音。
除去她,另有几个洒扫跑腿的小丫鬟,只是她们本份得很,等闲没事儿不会往正屋跟前凑,都在偏房等着主子吩咐。
杏花来找秋桃自然也是有事。
秋桃怕吵到孟宛清念书便出来了,将门掩上,“怎么了?”
杏花小声道,“我方才去前院禀事时看见主母了。”
主母?秋桃眉尾挑起,“哪个主母?”
“就是一直被软禁在浣纱院的那位。”
那位可不就是林月娘么?秋桃闻言立即将她拉到回廊边上仔细问道,“她怎么出来了?是老爷将她放出来的么?”
杏花每次出西院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会回来禀告,譬如谁与谁吵架了,谁与谁又翻脸了,又或是府里的丫鬟婆子之间的纠葛矛盾。
她倒不是个爱多嘴的,只往里传却从不曾将院里的事告诉过外人。
是个伶俐忠心的。
“我也不知是不是老爷放她出来的,只知才走到抱厦那儿的时候便听到她站那儿叉腰挺个肚子说是要喝姨娘敬的茶。”
姨娘敬的茶?秋桃一听便明白了,看来她是知道了孟士宏要纳小的事。
贺姨娘还没进府便闹的这么“热闹”了?
秋桃听过点点头,又不忘伸手轻戳了下她鼻尖儿,“这事可别在外瞎说知道吗?”
“知道啦!”说着杏花竟有些扭捏起来。
秋桃不禁好笑,“怎么了这是?我没训你的意思你可别多想。”
“不是的……”说着她从身后拿出一双才纳的新鞋,眼都不敢瞧她,“这是我给哥儿纳的鞋……”
“哟。”秋桃接过去瞧了瞧,针脚倒是细密,鞋子做的也不错,“你有心了啊。”
杏花被她夸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上回除夕哥儿赏了我一个红包,我想着,总不能白拿她的所以便纳了双鞋。”
倒是个感恩的,一般府中丫鬟收到这种赏赐只当是理所应当。
难得她知恩又图报。
秋桃一时心下感慨,良久才笑道,“好的,我这就进去送给哥儿。”
杏花这才咧嘴露出笑来。
直到秋桃进去好一会儿杏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在外紧张叫道,“哎哟,秋桃姐姐,我忘了一桩事了。”
“什么事?”
“我……”杏花急的直跳脚,“我好像忘记拔针了!”
才叫完屋内传来一声惨嚎伴着秋桃急促的惊叫,然后,她俩异口同声的回了句,“你怎么不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