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只见几个宫女模样的年轻女子率先走进,紧接着一个倩丽的身影出现在那儿,衣香鬓影,服饰华丽,一张容长脸,眉目秀丽,气韵温婉。
陈昭一见便迎上去,“阿姐,都说过你不必亲自过来了。”
陈茵瑜扶过他的手,轻轻摆首,蹙眉间甚是担忧,“殿下都那样了,身为夫人的我如何能不过来看看。”
提起此事宣平侯便一肚子的火可偏偏又找不到那下手之人,一时所有怒气都发泄在贵喜身上,沉声吩咐道,“来,拖下去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他既是第一个发现的嫌疑也是最大,自然拿他开剐。
“不……不要啊……侯爷……”贵喜凄惨的声音越传越远。
陈茵瑜见状有些不忍的上前,“爹,今日是你寿辰……”
见血,多不吉利。
可,宣平侯见她到了此时仍心怀仁慈便知她对此事知晓的还是太少了,摆首蹙眉道,“你还是自己进去听听太医怎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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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辉堂正屋,十几个侍卫严防死守将各个角落都看好了,不相干的人休想靠近。
陈茵瑜一路心神不定,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真正看见沈曦的那刻仍是软了半边身子,他闭目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而他的身下……身下……尽是鲜红一片。
“这……这究竟是怎么了?”她一时心悸又有些头晕,本就小产没多久,身体还没休养好。
陈昭见宣平侯闭嘴不言便知此事只能自己来说,他上前将她扶稳,轻声道,“太医说……说伤及那处,日后恐怕是……”
什么?陈茵瑜几乎差点晕死过去,待反醒过来第一个便趴伏到沈曦身前哭泣不止,“殿下,殿下,你醒醒啊殿下。”
“究竟是何人,何人竟有如此胆子敢伤及皇家根脉!”宣平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人剥皮抽筋,灰飞烟灭。
陈昭亦神色阴凝,“下手之重,令人齿寒,分明就是有意要夺殿下性命。”
沈曦除上后脑勺受了重击之外便是命根之处被人恶意割伤,加之他昏迷在那儿的时间太长,便是后来几个太医轮番上阵,也是无力回天。
皇子无嗣,这是何等重大的事!
若是传到有心人耳中,沈曦这辈子怕是别想沾上皇位了!
“那个人呢?”陈茵瑜趴在沈曦身上好一会儿,眼角的泪还未擦干忽恍惚着问了句。
听到“那个人”这几个字陈昭跟宣平侯二人的面色都变了,俱是不虞。
一旁下人察言观色也悄悄退了下去。
屋里一时只剩下他们自家三口跟躺在那儿昏迷不醒的沈曦。
沈曦好男风,这已是宫内公开的秘密。
“哼。”宣平侯望着昏迷中的沈曦,口中发出不屑的轻嗤,眯起精睿的老眸恨铁不成钢道,“明知眼下正是夺嫡之时,他却也不知道收敛收敛整出这等事端!堂堂皇室后脉竟搞这龙阳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