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问一句,“怎么样了现在感觉?”
那针扎进去果然束缚了些,虽然依旧觉得冷,可身子抖的却没有这么厉害了。
“你……你如何会医术?”他难受得紧,只好转移注意力开始问她问题。
孟宛清知道瞒不过,从她决定出手的那一刻,不过她也没打算说实话,“我小时候经常生病,大夫常来给我扎针,一来二去我就学会了。”
“怪……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念书没天份……原来……一心偷师去了。”他才说到这脑袋又被她狠狠敲了下,痛的那叫一个皱眉。
孟宛清没好气道,“你以为偷师比在书院里念书要简单?既如此简单为何世间学子比夫子多?”
确实如此。
魏中林自知自己嘴贱,说不出好话可他本来也不会说讨人欢喜的话,只能笨笨的,一句又一句,“对……对不起……”
罢了,今日他跟她说的抱歉怕是这一生说的最多的一次了。
她也懒得与他计较,只警告,“出去后不许告诉任何人听见没有!”
嘴上如此说,心里也已经有了应对法子,万一他多嘴说出去她只当否认这件事说他梦魇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他的话。
魏中林却是格外认真的允诺,“放……放心……我决不说。”
呵。
她心中一个冷笑不去管他。
或许是这几日下来的相处,又或许是他与她之间存着这么多矛盾积怨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放下成见来帮他。
魏中林或多或少都有些小感动,“你,你为何管我。”
其实,她可以冷眼旁观的。
孟宛清听了却是不屑一顾的呵了呵,“我虽讨厌你不至于见死不救。”
听了她的话他更觉得一阵愧疚涌上心头,如果是他,说不定他就真的旁观看戏了,没准还会挖嘲一番再借机威胁威胁。
就这么被各样的情绪穿插半响,他终于忍不住诚心诚意说了句,“过去的事,是我不对。”
她没理他。
“可你桌案真不是我烧的……”
这件事于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秋闱在即,她没功夫去追究那些破事儿。
“你……”见她一直不理会自己,魏中林不禁有些别扭,“你还在生我的气?要怎样你才不生气?”
“最好是在我面前消失。”她气话一般说道。
结果,他不吱声了。
她也懒去管他心中所思所想,只自己一个人琢磨着,三天之期到底到了没有?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正想着冷不丁听见他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讨好口气跟她说话。
“难道……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么?”
朋友?
孟宛清摇头冷笑,“抱歉,真做不了。”
为什么?一句话死死堵在他心口,凭什么苏柏魏清他们都可以跟她做朋友可他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