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她要好好的服侍孟士宏。
经过这段时间的事她算是想清楚了,便是孟士宏的嘴脸她已经厌恶到极致,可为了自己的肚子,为了孟夫人这个名号,说什么她也得忍辱负重才能成就大计。
“夫人,这件白玉兰散花纱衣瞧着质地轻薄,穿在身上既舒爽又显温柔,很符合您娴静恬柔的气质。”
“再佩上这个珊瑚手钏,举手间,皓腕如雪。”
“头发便半绾起来可好?”
“……”
林月娘对瓶儿的服侍是越来越满意了,再看看镜中那个眸含秋水,唇若点朱的女子,一颦一笑间尽是慵懒媚惑。
尤其是身上这件新换的白玉兰散花纱衣,曼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
好久没这么露骨的穿过了。
今晚,保准让他心迷神窍欲罢不能。
“夫人。”瓶儿不在得了什么消息,在她耳边道,“李家事跟荣管家遣人来找您。”
林月娘一听便知是何事,她对镜慢慢描眉,黛色的眉若远山般秀丽,“怎么,又想替他们儿子打做书童的主意。”
瓶儿闻言拿了面铜镜在旁边帮她照着看了看,“除了他俩还有管库房的马婆子还有李嬷嬷的侄媳,就是那个负责内院采买的汪顺家的也有此意。”
不过一小小书童罢了,通通来巴结。
林月娘满意的看着画好的远山眉,放下手中的螺子黛,“荣管家的儿子肯定要去的,至于李管家。”哼,他倒是贪心不足,已经许了一个芳杏给他还想打别的主意?
“那可要将李嬷嬷侄媳妇的儿子……”
“不必。”林月娘近日对李嬷嬷的态度明显转变,提都不愿多提,“我记得你好像有个弟弟,今年几岁了。”
瓶儿欣喜若狂立刻跪在地上,“回主子,他跟着车夫学赶车呢,今年已经十二岁了。”
“那便让他去吧。”
“谢主子!”
瓶儿喜不自胜,她本想等林月娘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提,没想到她这么痛快便痛应了,只是她高兴了不到几秒便有丫鬟上前禀报。
“回夫人,老爷说今晚已经很晚了,他明晚再过来。”
“……”
林月娘脸上的娇艳霎时间被乌云覆盖,她顿了好久才凉凉问,“他去哪儿了。”
瓶儿用力瞪了那丫鬟几眼,早不说晚不说偏生这时来说,真是触她的霉头。
“回……回夫人。”那丫鬟自是感到一阵无形的低压,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完,“他在,他在浣纱院。”
呵呵,终于还是回到那个贱人的怀抱了么?!
林月娘直将手中那个将要佩戴的累丝珠钗生生给折断,珠子散落掉了一地。
“对了,夫人……”丫鬟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弱弱的又补了一句,“江姨娘今日来小日子了。”
小日子?那他过去做什么?林月娘心念电转间隐隐太阳穴的地方也一突一突,是即将暴露的预兆。
瓶儿真想趁暴风雨来临前退出去,真想,她此刻恨不得掐死这个蠢东西。
“是双环,双环服侍的老爷。”
只一句便在林月娘眼中掀起了惊天巨浪。
小丫鬟吓都要吓死了,只能白着一张脸将接下去的话说完,“老爷昨晚……也是跟她歇在一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