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东西,结完账,然后我们便各自回了家。
临走前,望着亦瑶那纤秀袅娜,长发飘飘飞扬舞动,被夕阳染成橘黄的绝美背影,我心中怅然若失。
而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耳后响起急促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当我转头望向后方,只见一辆奢华无比的跑车朝我疾驰而来。
待它超过我大概一个身子的距离时,没有任何征兆地,突然停了下来。随后,有两男一女从里面走出,径直向我走来。
其中一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出校门时我和亦瑶碰到的那个。如黑曜石般的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英锐之气,他一下车便以锐利如鹰般的眼神看着我,如看仇敌一样。
就是他吗?和他来的另一名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
光洁白皙的面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他的高贵与优雅。
穿在双耳的两颗钻石耳钉,阳光下,更是闪着耀眼的光芒!
原来亦瑶喜欢他呀?跟他们一起下车的那女子,用她那美丽的眸子打量了我几眼,轻笑道。魔鬼般热火的身材,一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修长的大腿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迷你超短裙,显出了她身材的完美绝伦。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望着眼前的两男一女,我心头很自然地浮现出了这样的句子。
你叫什么名字?那一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魔鬼般身材的女子,眸波流转,嘴角微翘,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娇俏着问我道。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她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
林晨辉。目光正视着她,我以平静和缓地语气说。
呵呵,名字倒是不错。那女子听完,顿时娇笑着道。
名字好又有什么用?没钱,没权,便什么都不是!那先前所遇到的男子,轻抿削薄的唇瓣,冷漠说道。一双黑曜石般光亮的眸子,如猎鹰一般盯着我,闪烁森然寒芒。
之前,我与亦瑶间的亲密,显然让他耿耿于怀,对我没有任何地好感。
而对于男子的这些话语,那女子却是不以为意地浅笑了一下,依旧颇有兴趣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只十分有趣的小白兔似的。
夏亦瑶不适合你。那双耳穿着钻石耳钉的年轻男子,没有最先见到的男子那狠厉的眼神,也没有大波浪金黄卷发女子饶有兴趣的目光,他的眼睛很清亮,眼神很平静,像风平浪静的湖水,像夜色宁静时皎洁的月光,在这时淡然开口。
他没有绕来绕去,直接开门见山,十分直白地说出了一件他所认为的事实。
而正因为是事实,所以在诉说的时候,他很平静,如同讲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就好比太阳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人要经历出生、成长、死亡的过程,这些自古以来万年不变的定律,只是人们因为早就习以为常,故而不觉得它们有什么奇怪之处,认为不过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罢了。
在他眼中,我和夏亦瑶之间没有任何可能,就和人们对这些世间不变的定律的感知一样,是非常非常正常的事。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而我,则是注定不可能和夏亦瑶在一起。
把我和夏亦瑶的事,与自古以来恒定不变的定律做比较,这很荒诞无稽。
我听了之后,顿时觉得很可笑,脸上不由现出了讥诮的笑容。
看着双耳间钻石耳钉闪目,眼神平静如波的英俊男子,我亦开口对他说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有些事情,不经历,不尝试过,又怎么就知道合不合适了?
声音很平静,但是却不缺乏力度。
闻言,耳间坠着钻石耳钉的英俊男子,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我,徐徐说道:有些事情,一旦尝试,便是坠入了深谷,将永远爬不起来。
然后,他沉默不言。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见我愚顽不化,他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而那明显对亦瑶有意思的男子,在听到我的话后,顿时恼怒了起来,露出无比冷冽的笑容。
就凭你,也想与她有关联吗?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人说梦!他寒声说道,那一双眼睛似能射出利箭一般凌厉迫人。
而后,他那骨节分明的白皙右手旋即紧握成拳,不由分说地向我砸了过来,伴着呼呼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