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多谢!)”
“放心,我也是算着时间进来的,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吨吨吨……”
“看来,素贤人做了一场……刻骨铭心的梦。”
“白先生。”
昔时情,昔时恩,昔时亏欠,昔时憾恨……
“先送他去人字间躺一会儿吧,这般醉态,万一路上被人截杀了,白某可是相当的怕麻烦啊。”
千般言语,尽在心头,此刻,却不知从何说起,多谋善辩的素还真,终有一日,也有语塞之时。
白玉衡闻言一笑。
“你,无需这般。”风采铃看着素还真,眼神中隐带着几分心疼,柔声说道:“答应我,好好照顾续缘,莫再让他涉足江湖,经历诸般凶险,好吗?”
倘若这一切真的是酒醉后的一场梦,那此刻,惟愿这场梦,能够来的更长,更久一些。
“还真,许久不见了。”
“吾,这是……”
那是曾在深夜,无数次千回百转的泣泪和思念中,都不敢奢想的画面。
再睁眼,入眼是全然陌生的屋顶,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头疼之感,以及一句慢悠悠,随意的话语。
琴曲罢,歌声罢,那一席黄色宫装的靓丽身影缓缓起身,嘴角带着微笑。
“你看起来,比当初,更为疲惫了。”
“采铃,你怪我吗?”面对着此生最大的遗憾,素还真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我……我……”
“让先生见笑了。”
“朱雀挥洒三波水,丹青真假分不清,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
“放心吧,他并无大碍,只是要醉上一场罢了。”不知何时,白玉衡已经展开了扇子,慢悠悠的说道。
这一刻的他,不再是那个大慈大悲的素贤人,也非是那一肩担起万般责的清香白莲。
如今的他,只是素还真,是风采铃的夫君。
第三杯酒,倾刻入喉,比第二杯酒来的更烈,量也更多。
“啊!”
素还真看着因手不断颤抖,而微微泛起涟漪的酒杯,脑中同时也在构思着第三个问题。
“采铃,采铃啊!”
数十步的距离,最终却停了下来,不敢置信,不敢再上前,唯恐惊破眼前一切。
“哈。”素还真侧过头,看向旁边案上摆放的那一个酒杯。
毕竟是客栈的财产,经不得半点的伤损。
“这是!”
“好好照看自己。”
纵然是经历过再多风波的清香白莲,此刻也仍是止不住的泛红了眼眶。
风采铃闻言,摇了摇头:“还真,选择你,风采铃此生,从未后悔。”
“这酒,有着一个和它的风格全然不同的名字。”
“今生已知前生事,三生石上留姓氏,不知来生她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
“此酒名为,三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