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见到尚珺策的时候,他满身是血。
温臣原本执意不让她过来见尚珺策,但她觉得,有些话……还是要亲口告诉这个男人。
路告诉他,他愿意走就走,不愿意,她也不会勉强。
至少她该做的都做了,无愧于心。
尚珺策听到脚步声,手指微微动了下,干涩的嘴唇抿动着,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走进来的女人后,他突然笑了,“果然,果然很美。”
知道他已经认出来了自己,安然没有跟他绕弯子,“命都要没了,还有心情欣赏我的脸?”
尚珺策苦笑着咧嘴,干裂的嘴角已渗出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宁肯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
看了眼脚腕上的脚镣,尚珺策笑的十分嘲讽,“你是特意过来嘲笑我的吗?”
“我是过来告诉你,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才是王者,因为真正的王者从不逃避自己的错误。”
“我错了吗?你告诉我,我错在哪里?”
“你错在明知自己德不配位,却还是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才应该是z国的总统,你错在仗着自己父亲的偏宠,就认为自己一生应该顺风顺水,少有不顺,就开始堕落,怨天尤人。”安然看着他这副落魄的模样,想起了过去他的狂傲,“你从来都不思考当着z国总统除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还代表着什么。”
尚珺策照样满眼轻蔑,“你是在跟我说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