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怕,当今总统尚珺彦都怕他,我一个普通人又怎么能不怕?”
“如果你真怕,当年北城精神病院所有医生,包括院长郭奇志都在我的精神评估报告上打x,你林墨又怎么敢一人反驳他们全为我打了√?”顾以安注视着他,眼眸含笑,“要知道,你林墨当年只是一名实习生。”
仿佛一下子被她看穿一样,林墨眼神有些许慌措。
顾以安将评估报告又还给他,“你什么都不用为我做,薛彬让你做什么,你就听话照做就好,把我这份精神评估拿给他,看看他慌不慌。”
“因为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他慌措的模样。”
“还有……他跪地上求我,不断的忏悔的那种画面。”
临走前,她对林墨说:“你最清楚支撑我活到现在的就是仇恨,你让我放下仇恨,就等于是告诉我,了解生命。”
“……”林墨想开口再说些什么,但还是选择了沉默。
因为他错了,不该总是劝她放下的,那些人给她留下的心理创伤那么大,岂是一个温臣就能抹平的?
……
顾以安开车从安居离开,半路被一辆黑色奥迪轿车拦下,看到牌照上的红色“军”字,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踩下了刹车。
打开车门下车,那辆奥迪车的司机也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看到后排座椅上身着军装,头发半白,但精气神极足的老人,顾以安笑着鞠躬打招呼:“薛叔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