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腥味涌起,他才稍微控制住了发自于哨兵本能的暴力冲动,跟疯狂想要将戚阎按在身下的生?理?本能。
厉庄问:“那?两人,解决了吗?”
戚阎:“嗯。”
“那?就好,其?他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得到这样肯定的回?答,让厉庄终于松了口气,“那?些失控的哨兵放心地交给我吧,你?们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呆上一会。”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自己?的侵略感压制到了最低,可即便如此,抵在拳下的地面?上已经被碾出了一个醒目的深坑。
脑海深处,哨兵暴走的画面?如噩梦般一幕幕的浮现。
曾经亲眼目睹过的一切,让他更加清楚地知道自己?此时到底处在怎样的状态当中。
在这之前,厉庄万万没有想到,曾经发生?在他父亲身上的事情,会再一次在他的身上重演。
但?是他很清楚,这一次,却是绝不允许再重现当年的结局。
很轻的话语如呓语般浮在空中:“我现在,太?危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戚阎:不慌,我也危险。
第122章
请求掩护的信号发出之后, 与敌军周旋的战斗舰队迅速打开了一条安全通道。
跟戚阎所预估的一样,在半小?时之后,主舰抢在舰舱完全瓦解之前, 迫降在了距离他们最近的那颗行星上。
这颗荒芜星上并?没有太多的生命象征,但至少满足人类存活的基础条件, 也正?因此,才?会成为检测之后的迫降首选。
维修部门的人员当即展开了紧急修复工作, 另外一边,后勤部门也迅速地在周围搭建起了大?大?小?小?的营帐, 安置那些因为紊乱状态而陷入昏迷的哨兵们进行休养。
舰舱的主要破坏虽然来自于内部,可是那些哨兵暴走时候的杀伤力实在是太过惊人, 损毁程度加起来竟然比这段时间与敌军战斗周旋的外部损坏要严重得多, 这让整个维修工作进行地难免有些艰难。
负责维修的总工程兵找到了戚阎,神态相当严肃:“中?尉, 我们现?在急需一些特殊材料,要不然, 恐怕主推进系统很难恢复正?常运行。
”
戚阎现?在的状态说不上来太好。
虽然有单独的营帐进行休息,但是顾怡给简修贤注射的药剂实在是太过霸道,引导进他体内至今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 这让他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异常躁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全身四处钻动一样,过分煎熬下?,让戚阎有些艰难地让强行让自己保持了注意?力的集中?,指尖始终用力地按在太阳穴上:“这些材料, 有没有希望在这可星球上临时采集?”
总工程兵苦笑:“以这颗星球的贫瘠程度来看, 恐怕……”
“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戚阎用力在椅子?的把手?上一扶,刚站起来,突如其来一阵眩晕的感觉涌上, 让他的身子?猛烈地晃了一晃。
总工程兵心?头一跳,慌忙上前来扶了一把:“您没事吧?”
戚阎稳住身形摇了摇头,刚要说什?么,只见外面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一人:“中?尉,简副队醒了,他让您过去!”
戚阎微微一愣,也顾不得身上的不适,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出去。
简修贤被安顿在不远处的一处营帐内,戚阎进来的时候,医疗兵正?在给他注射营养液。
这段时间的煎熬让简修贤整个人处在极度脱力的状态下?,单保持着半坐的姿势都相当的费力。直到看见戚阎进来才?眉目一亮,根本来不及进行寒暄,开门见山地道:“快去仔细地搜查一下?,舰舱上应该有敌军的定位系统!”
这件事无疑关系重大?,眼下?他们好不容易在电蛇支援小?队的掩护下?摆脱敌军,一旦再?被锁定方位,之前的突围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戚阎闻言也不由愣了一下?。
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在那片信号薄弱的区域当中?,敌军却总能精准锁定主舰的具体位置。
但是即便简修贤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做出了提醒,戚阎此时却只能无奈一笑:“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敏锐的五感已经让他捕捉到了什?么,话落的时候缓缓抬头,朝着远处的天际看去。
遥遥地,浩浩荡荡的战斗舰艇部队出现?在了视野当中?。
以电蛇特别行动小?组的人数,能够拖延那么久的时间已经非常不易,最终没能完全将敌军拦截在外,也算在意?料当中?。
“没想到会把你们牵连进来。”简修贤目前的状态显然帮不了什?么忙,只能以他已知的情报做出最后一次提议,“将所有人聚集到主舰区来。如果他们还想要那些东西的话……至少应该不敢直接发动火力攻击。”
戚阎从刚开始就很好奇,能够让两边军部都无比重视的“机密”到底是什?么,不由扫了简修贤一眼后点?了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敌军的突然到来,让星辉帝国的所有士兵都感到非常惶恐,而与之相对的,也让他们更加的谨慎团结。
如简修贤所猜测的那样,为了不损坏主艇上的最终目标,敌军压近之后并?没有选择进行空袭,而是迅速地组建了一支地面队伍,企图进行正?面掠夺。
当敌军抵达阵前的时候,主舰周围已经竖立起了一层防护屏障。
这已经是这些人力之下?能够完成的最好程度,只不过面对这样来势汹汹的地方大?军,未免有些螳臂当车的意?味。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这种时候选择退缩。
未能摆脱紊乱状态的哨兵们被留在了营区的后方,剩下?的哨兵向导们牢牢地守卫在最前线。
交锋开始的短短片刻时间,很快血流成河。
简修贤平静地靠在垫子?上,垂落的那只手?紧紧地握起,可以看到过分用力之下?,掌心?的正?中?央已经被掐出了深深的血痕。
他第?一次为自己的无能感到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