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把文件合上了，蹙眉：“为什么？就因为我从你这里谈的投资？”
“没错。既然你当初自己来找我，也就该想到，我没那么好心。”慕修宁扬起唇角道：“看到你露出像现在这样微微蹙着眉头讨厌我的表情，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以后再多露出这样的表情吧。”
夜染听闻，才惊觉自己下意识的又蹙了眉头，挑了下秀眉，夜染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动人的笑容：“那我以后就对慕总裁你笑脸相迎。”
慕修宁笑意更浓了：“对我露出笑脸，是希望我不再讨厌你吗？如果你这样希望的话，我愿意看你的笑脸。”
夜染的心‘咯噔’了一下。
慕修宁笑看着她的这样样子，眸光深邃，好像他不是在开玩笑，真的是抛出了一个选择题一般。
夜染的指尖微凉，一时间竟然动摇了下，但也只是一瞬间。
希望你讨厌，还是希望你不讨厌，这个问题，还用选择吗？
“还是不要对你笑脸相迎了，希望慕总裁一如既往的讨厌我，因为我都习惯你讨厌我了，这种感觉其实不太坏。”夜染说着把文件拿好道：“我会回去找人商谈的，等具体拍摄进度之类的事情谈好了，我给你打电话。”
“来见我。”慕修宁别开脸看着窗外道：“我说了要看你讨厌我的表情。”
“拍照片给你。”
“我要当面看。”
夜染在心里骂这个人变态，是不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心理扭曲了，竟然这么执拗。歪头，夜染想了想，下了结论：“你是不是有自虐m属性？看到别人讨厌你，所以你会高兴？”
慕修宁脸上一僵，恼火的瞪着她：“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和别人没关系，我说的是想看你讨厌我的表情。为了让你好好体味我当初的心情。”
夜染冷笑：“然后，让我一遍遍想到我当初有多蠢是吗？慕总裁，好高超的折磨人的手段。不过你这种想法落空了，我对以前的事情，连想都不愿意想起，更别说去懊悔了。”
慕修宁冷笑：“你还真会揣测，不过猜错了。我没有那么为你着想的心意，只是为了我自己。看到你讨厌我，我就会觉得安心。再也不用被顾熏染纠缠着的轻松的感觉就会涌动上来。”
夜染咬牙切齿，心道，谁稀罕再去纠缠你。
餐点上来之后，夜染根本无心去吃。和慕修宁一起吃饭，食物都会变得难吃起来，要不是因为餐桌礼仪，夜染早就走了。但是慕修宁却意外的心情很好，吃的非常优雅。
等结束之后，夜染就迫不及待的向外走，慕修宁也站了起来，走到出餐厅门的时候，侍应生过来递给慕修宁一大束99朵玫瑰。
慕修宁递给了夜染，夜染的脸色一僵。
“什么意思？”
“送你花，看不出来吗？”
“所以我问你什么意思。”夜染微微有些严肃了起来。
她没记错的话，上次两个人因为一束花的事情，吵过一次。她把花扔在他那没有拿吧。这次，他竟然又买了花，还要送给她？
“你讨厌我送你花不是吗？所以我想再送一遍。收下吧，这次扔到垃圾桶里，或者是怎样都行。我给你的东西，没有一点点心意，所以我可不在乎你的心情。”慕修宁说着就把花塞在了他手里，夜风中走下楼梯，风扬起了他黑色的发，他回眸，嫣红的唇扬起了一个傲慢的弧度：“夜染小姐，我喝了酒，送我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