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归都是第一眼就不会认为对方是坏人的气质。
没有比这个更适合她的了。
“您想见我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面对比自己年纪大上许多的长辈,许秩觉得应该讲点礼貌。
“那您现在见到了。”不知为什么,若是换在平时许秩觉得自己一定会对这位全知者和她的目的深感兴趣,毕竟只是单纯见她一面这种鬼话一听就是假的,但现在偏偏就是兴致缺缺。
感觉一件事很无聊这种念头是可以被压制的吗?
是可以强行让自己转变想法觉得这事很有趣的吗?
她是可以勉强让自己打起精神装作很有兴致的模样,甚至行为表现上也表现出积极的样子,可内心里的无聊和烦躁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而他一进门真正看到那位全知者时,与其对视,便产生了一种不由自主的亲切感,对方看向他的眼神也仿佛与他相识,让林子真本来的紧张感都消退了不少。
“请坐。”全知者面带微笑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许秩礼貌的点点头坐了过去。
但她其实并不抱有任何期待,连旁白都无计可施只能给她市中心这个答案,她不信联邦的人会有办法。
许秩对于“假装积极”一点兴趣也没有,在听到全知者说她似乎在遭受困扰时,最大的感受也只是:噢,居然能看出这个,还挺厉害的嘛。
毕竟从之前几次录像看起来,许秩是个谨慎且拥有防备心,并且一定程度上喜欢掌握主动权的人,她还以为自己抛出这个话题后,许秩会想办法扳回一城,却没想到对方会顺着她的话请教她。
似乎除了负面的情绪,一切正面的、积极的情绪都在变的淡薄,若现在的她想要让自己的情绪鲜活起来,恐怕只有接触一些能让她产生负面情绪的事情。
但她也确实该走了。
许秩本身对这次见面其实有些不耐烦,哪怕索要了一百枚属性核心作为报酬,但一种隐隐约约的烦躁感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有些心浮气躁,此刻见到这名全知者竟也多少平复了一些。
但她觉得即使她本人到了这位全知者面前,对方大概也看不出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
“所以,您有什么办法吗?”她再次追问。
简单来说,她现在的一切感受和情绪,都仿佛是她此刻“应该有的”,她能理解自己此刻的兴致缺缺和烦躁不太对劲,可一方面又觉得会这样也很正常,哪怕她想压制这种念头也压根做不到。
许秩当然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劲,可她没办法调整,她现在处于一种很奇妙的状态里,她既知道自己是被仪式里的那道血色阶梯意味着的东西影响了,却又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不舒服或者别扭的感觉。
这样一想,【灯】属性的外在表现倒是相当外放。
许秩诚实的点点头:“是的,所以您有什么办法吗?”
全知者因为她的回答稍微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我以为你不会这样问我。”
当许秩化作灰烬消散之际,一道人影从偏厅走了出来,他看着全知者问道:“如何?”
全知者原本慈祥的神情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她摇摇头:“不太好。”
“她的灵魂远比我强大太多,我无法看清太多,但,杯的气息已经附着在她的灵魂之上,她正在被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