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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的垂髫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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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的垂髫娇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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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阿寻,白念的小脸红了又红。

彼时虽被下了药,可手里的触感依旧清晰。

她扯了扯小被,遮住大半张脸,一双乌黑的杏眸滴溜地转着。

眨了半会,毫无睡意,便将床幔敛至金钩。

屋外月色如水,格扇的纹路映在桌案上,正如青鸾河上粼粼水波。

水波掠过画册,白念迟疑片刻,到底没压下好奇,光着小脚跑了过去。

夜风从半阂的窗子缕缕钻出,她穿着单薄的寝衣,披着斗篷,坐在桌案前。

烛火幽幽地燃着,照在香艳露骨的秘戏图上,白念半眯着眼,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状态。

可这册子容易上瘾,她瞧着瞧着便忘了时辰。

祁荀回府时,正巧路过扶安院。

扶安院的主屋,光影绰绰,偶发出一些声响。

他瞥了一眼,快步走开。

左右他是得回应郓的,白家不过是他暂避锋芒的住处。

萍水相逢,缘薄分浅,既如此,有些事,是轮不到他上心的。

翌日清晨,府衙传来陈家撤职抄家的消息。

听闻陈柏升在位时,贪赃枉法,以权谋私,所敛金银钱财不尽其数。其长子陈正端,巧取豪夺,伤了不少无辜之人的性命。

消息一出,永宁百姓抚掌称快,他们早受够陈家的管辖,只因手里无甚权势,皆不敢出声讨伐。

眼下有人替他们出头,这是再好不过的事。

白念听此消息时,正对镜梳发。

她倒是才知晓陈家的罪数,心里暗自感叹自己还算幸运。若昨日没有阿寻冒死相救,没有贵人相助...

白念梳发的手一顿,她甚至不敢往后想。

流音握了握白念的手:“小姐还在为昨日的事担惊受怕?”

白念也不隐瞒,点点头:“你可知阿寻昨日何时回来的?衙役可有为难他?”

祁荀昨日回府时,流音已歇下,没等着。唯有今晨起来时,碰过一面。

“想来是没甚么问题的。小姐今日去鬆雁塔祈福,可要带上阿寻?”

提及阿寻,白念小脸一红。

流音不知后来的事,自然也不知她被下药后出了哪些荒唐行径。

一想起男人触感极佳的身子,好闻的香气,白念的挂着耳铛的耳垂红成一粒小石榴。

“呀,小姐。可是耳铛太重了,耳垂怎红成这样了?”

白念碰了碰自己滚烫的脸,慌乱起身,匆匆迈出里屋。

昨夜瞧了秘戏图,原些懵懂憨直的小姑娘突然明白了甚么,再回想自己同祁荀的距离,心里骤然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羞赧。

白念走得急,埋首走出院子时,未看清前路。正巧祁荀来扶安院清扫院子,二人碰面时,白念瞥了他一眼,甚么也没说,便快步出了白府。

马车上,白念挑脸吹风,直至散去面上潮红,她才坐直了身子。

流音有些纳闷:“小姐平日总是一口一个’阿寻’地挂在嘴边,今日怎么了?好似刻意躲着他似的。”

白念支吾回道:“今日是同语安同去鬆雁塔,我是怕她等得急,这才走得快了些。”

流音不疑有他。

马车停在沈家药铺前,白家与沈家算是至交,两家关系紧密,常来走动。是以既来了,白念总得进去拜访一下沈家伯伯。

方才迈入药铺,一股子清苦的中药香扑面而来。朱红漆的药斗子紧贴墙面,偶有几个小屉半开,踮脚望去,里边只剩药材的碎渣子。

白念轻车熟路地挑起帘子,走入后院。

后院里,沈语安正指使婢子搬弄药材,婢子躬身一顿忙碌,只这些药材不是由后院搬至前堂,而是由前堂搬至后院的。

白念扯了扯沈语安的衣袖,有些木讷:“语安,我瞧药斗子里就剩没几味药材了,你怎还指使她们往后院搬。这万一有人来抓药,不足数怎么办?”

沈语安拉着她在石凳上坐下,她垂着脑袋,檀口微张,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约前堂的药材都搬完了,沈语安叹气道:“三日前,阿爹收到了太医署的举荐信。”

白念听后,眉眼弯成月牙儿,语气也轻快了不少:“这是好事呀,沈伯伯仁心仁术,着手回春。入太医署,这不是他想了一辈子的事吗?”

她拉着沈语安的手,没想旁的,只是打心眼里替她开心。

“诚然如此。可你我一同长于永宁,我举家迁至绥阳,你我便要分开了。”

白念原先只沉浸在沈伯伯升迁的喜悦中,还未及想到此事。照沈语安这么一说,她那张芙蕖似的小脸才逐渐黯淡下来。

沈语安同她关系甚笃,都是大大咧咧的好脾气,凑在一块儿总有说不完的话。她原先还想着,二人金兰之友,日后定要一同婚嫁,生来的孩子也要成为竹马之交。

小姑娘的心思总是那么简单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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