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听起来相当荒谬,但很多修士还是着了魔一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和冯玉卿一样幸运的人。
至于到底是不是幸运呢?就只有冯玉卿本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了。
“吴素大师,您,您确定这幅图指示的的确是上清空明诀的位置吗?”有人磕磕巴巴地问道。
“我寻得此图也是机缘巧合,更巧的是它就出现在冯玉卿最开始生活的越州,而且我能感觉到这幅画上似乎有什么禁制。”吴素微笑着说。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意思是我就是一个传话的,信不信由你们。
“吴素大师,大家都是聪明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剑魔的功法算得上稀世奇珍,你却愿意拿出来共享。莫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有一个心直口快的人说道。
“这位道友说得不错。我能感受到画上有禁制,但是不知道禁制是什么,以及如何破除禁制。所以找诸位来一同想想办法。”吴素笑着说道。
“师父觉得,一旦禁制破除,就可以知晓上清空明诀的确切方位了。”李慕在旁边说。
他师徒二人一唱一和倒是有趣,不过接下来的另一场戏想必更有趣。想容饶有趣味地看着李慕和吴素。
“想容姑娘似乎对这剑魔的功法并不感兴趣啊。”苏不渡突然在一旁说道。
“想容现在连自己能不能成功修炼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觊觎这等功法呢?”想容反问道。
“那你觉得,吴素说的是真的吗?”苏不渡悄声问道。
他一下子靠得想容很近,还低着头,两个人的距离很小。想容不动声色地退开了一步。
“不知道。”她说道。
“那就接着看下去吧。”苏不渡说。
可惜,这出戏估计看不下去了。因为另一出戏要上演了。
现在是,表演时间,我的角色依旧一言难尽。想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默默地想。
吴素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李慕连忙去搀扶。
他象征性地喊了几声:“师父,师父,快醒醒……师父,您怎么了?”
声音里还带着哽咽,怪真情实感的。
然后他站起身,矛头直指想容:“你为什么要害我师父?”
想容敬业地陪他演:“啊?”
“你少在这里装无辜,分明是你在送给我师父的荷包里下了毒,想要他的性命!”李慕愤怒地斥责道。
“李公子,这话从何说起?荷包不是来福客栈的钱缨姑娘送给你的吗?”想容惊讶地问道。
旁边看戏的苏不渡本来听得津津有味,后面脸色逐渐难看了下去。他的目光转向李慕,渗出了一丝寒意。
“你还要胡言乱语!我看你说得恳切才把荷包给了师父,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
“李公子,荷包的确是钱缨让我送给你的,事已至此,你可以把她找来对质。”想容平静地说。
“这荷包也是苏某亲眼见老板娘塞到想容姑娘手里的,孰是孰非,一问她便知。”苏不渡说道。
李慕嘴角出现了一丝笑意,又被他压了下去:“既然如此,那就把钱缨姑娘找来一问。”
然后他又对其他人说:“诸位,家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曲水流觞宴就此作罢,请回吧。”
这是要送客了。众人都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那这幅画?”有人问道。
“等事情解决了,再谈画的事情也不晚。”李慕说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有人率先说道。
然后又有几个人附和。在他们的带动之下,人很快就散了。
一时之间,大厅里只剩下想容,苏不渡,裴晋和李慕四个人。
“人都走了,李兄,不用再装了吧。”苏不渡看着李慕,微笑着说。
“苏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素倒了,你第一时间不想着救他,而是忙着抓凶手。这一切,都是你和老板娘设计好的吧。”苏不渡说道。
“苏公子果然是聪慧过人,可惜呐,这聪明人往往命短。”身后传来钱缨的声音。
她旁边还跟着一个人,全身笼罩在阴影中,看不清面容。
“做得好。”钱缨对李慕说。
“做得好?你不觉得他就是个蠢货吗?”苏不渡讥笑道。
“用这么拙劣的理由让你出场,在场的只要是有点儿脑子的都能看出其中的端倪。你们合谋设计吴素的计谋不就败露了吗?”还没等钱缨说话,苏不渡就说。
如此直白地反唇相讥,这可不想苏不渡的说话风格啊。这人是怎么了?想容不明白。
钱缨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你还要接着装死吗?”苏不渡看起来再也不想看他们演了,对着吴素喊道。
今天累一天了,精神状态不好的状况下写这一章。btw,想容姑娘你是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像吃了枪药一样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