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正祥看他说得言之凿凿,一副胸有成竹的气派,转头看那赵德志。
他原本也有些怀疑栀子的医术,方才忽然听辛夷柳说感到舒服了许多,他还有些想决定相信栀子,让她医治自家娘子,哪知这赵德志却说出这样一番话,倒是令他心头一紧。
“赵先生何出此言啊?”他冲着那赵德志揖了一礼。
“方才这丫头片子自己都说了,你家娘子是心火亢盛、灼伤阴血,一般心火亢盛之人,心脉断然不可能患上衰弱之症,老夫见过许多心火亢盛的病患,他们皆心智强硬,精神极佳,断不可能出现如今你家娘子所遇上的梦魇多扰等症状。”
那赵德志铿锵有力的说完这一席话,拍了拍自己背着的医箱,“老夫虽还未替你家娘子诊脉,可中医讲求望闻问切,老夫只需观看,就能替你家娘子诊治了。”
那皇甫正祥又冲着他揖了一礼,恭恭敬敬道:“先生说来,愿闻其详。”
“此皇甫氏必定是胸脘痞闷,口苦,舌苔黄腻,脉滑数,需要服用小陷胸汤来清热化痰,宽胸散结。”
那皇甫正祥听完,傻了眼,即便是他不通医术,可这位小丫头和这个赵大夫所开出的药方,居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子啊,这可如何是好,该听谁的?
他感觉自己从未遇到过这样头痛的情形,因为一旦选错,很可能让辛夷柳的症状加重甚至亡故,他们两年前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儿,断不能再让他失去娘子。
就在皇甫正祥拿不定主意时,栀子又淡淡道出了自己的方子:“朱砂五钱另研,水飞为衣;黄连去须、净,酒洗,六钱;炙甘草五钱半;生地黄一钱半;当归二钱半。我需要半日光景,便可制成朱砂安神丸。另研朱砂,水飞如尘,阴干,为衣,汤浸蒸饼为丸,如黍米大,每服十五丸,津唾咽之,食后。”
为了打消皇甫正祥的疑虑,她索性把方子的配置也一并说出来,要知道一般蜜丸的药方配置法门是不会对外传道的,可栀子考虑了一下,还是当众说了出来。
她只希望自己的坦诚能让皇甫氏做一个决定。
栀子说完,一脸淡定地看了皇甫正祥一眼,知道他依然拿不定主意,又补充了一句:“我这安神丸,虽说不敢保证立马药到病除,但至少可以逐步缓解你家娘子的这些症状,减轻她的苦痛。”
那赵德志一听不乐意了,“不就是会自己炼制药丸蜜丸吗?我的小陷胸汤也能治好你家娘子!老夫以行医半身的信誉作保,保准她药到病除。”
因为方才听栀子所言的安神丸配置法子,赵德志家中没有这样的医术传承,故而也是第一次听闻,他恨不能拿一支笔记录下来,可碍于自己的脸面,才假装不在意。
转念又一想:我行医二十余载,凭什么要抄这小丫头制作蜜丸的方子?
那床头的辛夷柳先前被栀子偷偷渡入了一丝丝灵力,她的脸色也没有一开始那般苍白,身上好似也有了些许力气,她轻咳了几声,唤了一声:“相公……”
“如何……娘子?”
又忘了更新,最近事情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