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甫正祥当下心中有了决定,一脸正色,便对栀子道:“也好,我家娘子病痛大半年,久治不愈,你来试试也不是不可以,但……”
“若是你不能诊治,甚至是医术不精,沽名钓誉,害了我家娘子,鄙人必定会拿你二人问罪,断不会轻饶!”
看来此皇甫堡主必定会说到做到,但无论他说什么,栀子都一并应下了。
接下来,栀子和赵德志二人便被人先后领进了那皇甫氏辛夷柳的卧房内,因为辛夷柳是女眷,又在卧床,因而安和和赵德志的两个徒弟都未能跟进去看个究竟。
那皇甫正祥先入内,栀子紧跟在他身后进了内室,而那赵德志只是隔着门口的一道屏风,在此等候,并未能入内。
栀子跟在皇甫正祥身后,边走边从夜来香中取出脉枕,打算替那辛夷柳诊脉,她取脉枕时,只是摊开掌心,掌心中灵力微动,掌中便多出了一个脉枕。
此番情景,正好被那刚睁开眼的辛夷柳看个正着,她面带疑惑,使劲眨眨眼,生怕是自己方才睡迷糊了看错,可她直觉这位替自己看诊的小姑娘不一般。
她努力直起身子,被那皇甫正祥扶起来靠坐在床头,轻咳了几声,只是盯着栀子看,却也并没有多言。
来此地替她看诊的大夫,这大半年来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了,她早就习惯了满怀希冀,最后又归于失望的这种心境。
不多时,栀子替她诊完了脉,又温和地对辛夷柳道:“您张开嘴,我看看。”
那辛夷柳依言而行,栀子端视了片刻,发现这辛夷柳的舌苔泛红,脉象也细数,心中有了大概的计较,便有细心地询问:“您可是近半年来都失眠多梦,惊悸不安?”
辛夷柳一听栀子此言,眼神中露出惊奇和希冀之色,那眼中仿若点燃了两簇小火苗,有了些许的神采。
她看了看栀子身后站着的皇甫正祥,在她夫君的眼中此时也是见到了同样的神色,便连连点头,“正是,姑娘……哦……这位大夫……如何得知?”
栀子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转头对皇甫正祥语气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此症不难治,我能保证治好你家娘子。”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语气淡然沉静,让人听来莫来由就多出了几分信任。
可那皇甫正祥初一听闻她此言,眼中是有希冀和惊异的,但他毕竟经商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这年月沽名钓誉想来骗他家财的人太多太多。
而且眼前的这位姑娘年纪太轻,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方才见她替自家娘子诊治的法子也和其他他曾经请到府上的庸医差不多,她是哪里来的自信能治好他娘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