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冕又想了想,略有迟疑,“到时候会抽签来决定你被选在哪一组,不一定就被选在太虚山的同门中。”
“啊,这样啊?”栀子小脸一垮,她原本是打算若是可以与倪安智师兄或南宫文秀组成一组,可能胜算更大的。
若是抽中了与一些猪队友为伍,可能即便是她对符咒早就熟识,也不一定能胜出。
看来到时候,只能看运气了。
北冕看她的神情,以为她是介意会有可能与阎影殿中人分在一组,便微微颔首安慰她:“不打紧啊,我们的确是会依照惯例对阎影殿在内的其余六大门派发出邀请帖,可依照浮华那率性而为,不受拘束的性子,本尊估计他不会来。”
“哦,徒儿明白了。”栀子并没有邀功似的告知北冕自己早就将《上古符咒秘法精要》熟识了,只是很乖巧的低下头去。
“栀儿,还剩小半个月,你势必要将为师给你的那部《上古符咒秘法精要》熟识弄懂,若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来丰南殿问为师的。”
栀子点了点头,望着北冕离开的背影,她心中有了计较:不若就再将此大部头的典籍拿出来每日复习,勤加修炼,那到时候此次比赛的胜算,必然会高出别人许多成。
太虚山的禁闭洞内,金衣正紧张焦躁地搅着身上那件金纱衣的衣角,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
洞口的结界禁制,她出不去,但在接近今日正午时,她的三枚金针已经托看守的弟子送去丰南殿了。
可金衣却不确定北冕会不会来?
“他该不会就此厌弃了我,再也不来看我了吧?”金衣的指间被搅着的衣角缠得发白,“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心里有了那个贱丫头,不再管我的死活了……”
正在金衣踌躇难安时,洞口的禁制被人解开了,有人身穿一件淡蓝色的长衣法袍,脚步沉稳有力的慢慢靠近了她身后。
金衣陡然有些警觉,猛地转身,却差点跌进那人的怀里,一见来人,她心里的焦躁不安都烟消云散了。
“你又玩什么样?”北冕玉色面具下的脸庞冰冷如水,眼神中也丝毫看不到昔日温存的情意。
因为金衣险些摔倒,他忍不住虚扶了她一下,可不等片刻,他又神色厌恶地不断拍打了几下自己与她沾到的衣袍,好似她是什么邪魔外道一般,沾染不得半分。
但她想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急忙正了正身形,冲着来人跪拜下去,难得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声:“师兄——”
北冕微微一愣,难得见到金衣如此听话的模样,此时的她脸上全然没有了以往所见的那种恃宠而骄、嚣张跋扈的气焰。
他不禁扯了扯嘴角,讽刺又自嘲的笑笑:真不明白为何自己从前还尤其迷恋过她这种嚣张又不知进退的蠢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