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庄上原本安居乐业的百姓,也尽皆遇难了!
在见到这一幕的那一刹那,栀子的心脏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击一般,当年瑞云庄的惨案,仿佛又重现在了她眼前。
“这是……”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嗫嚅着嘴唇,半天只能吐出这两个字,却再也问不下去,喉头像是被什么扼住了一般。
“南如崖的这个山庄上的百姓,原本都安居乐业,与世无争,可只是一个时辰前,一个庄上四十二口人,几乎全部遇难,我们太虚山的人赶到时,只来的及救下一个待产的孕妇……”
北冕顿了顿,像是在酝酿什么,方道:“是朱厌又失了常性,发狂后出现在此地,残害了这里的百姓。”
“又失了常性?”栀子重复了一句这样的话,心中那片犹如被灾难肆虐过的位置莫名痛得厉害。
“其实为师在你入门时便知道,瑞云庄的惨案也是因为穷奇与朱厌的争斗失去常性所致,这么多年,你未曾对为师提起,为师也不说,只是不想栀儿你伤心难过……”
栀子胸口若有滔天的巨浪波涛在翻涌着,瑞云庄的惨剧,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可失去双亲的疼痛依然是她灵魂颤抖的根源,她想不到的是,当年那个背后御使了穷奇和朱厌发狂的罪魁祸首,居然又有了动作,还将屠刀引向了这么一处世外桃源的地方。
“到底是……何人御使了那只朱厌失了常性伤人?难道这里的百姓的性命就不是命吗?他们是无辜的……”
栀子眼中噙了泪,强烈的悲怆又一次席卷了她的全身,半天她才哽咽着吐出这么一句话。
栀子的话,却令北冕的面色一沉,他藏在玉色面具后的眸光又深沉了许多,“栀儿……你如何得知那朱厌是被人御使的?而不是自己发狂失了常性伤人吗?”
“不是。”栀子重重吐出这两个字,心中格外笃定,既然发生在瑞云庄当年的事,又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一庄子的人惨死,却只留下她一个而已,那缥缈虚无的笛音,似乎犹在耳畔……
这样的幕后黑手是何其歹毒,居然根本不把百姓的命当做一回事!
若是不彻底铲除此人,这样的恶事和惨剧还会一次又一次的上演,栀子不知道,这世间还会有多少像她一样失去家园的孩子,但她此时在心底恨极了这个幕后之人。
她咬着牙,恨道:“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如此视人命如草芥?到底有什么样的原因,此人要御使这上古妖兽残害无辜的百姓枉死?”
“此人虽说做事歹毒,但也并非无迹可寻……”北冕看了栀子一眼,见她满眼悲愤,微一思量,又道:“为师倒是记得有一人,虽说行事乖张狠厉,但他有一只随身玉笛,听闻是可以御使上古妖兽穷奇的,当年……”
北冕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中,“此人便是凭借此玉笛吹奏处的声音,驯服了那头上古妖兽穷奇。”
栀子立马会意,“师父是指阎影王?”
北冕颇为笃定地点点头,“不错,正是阎影王浮华,此人行事不讲章法,修行更是形同魔修,若说是他犯下的这些罪孽,倒不是没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