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说到此处,他眼中的泪竟然一涌而出,像是打开了什么决堤的口子,竟然一发不可收拾。
“我自幼因为生病,没有念过什么书,我的一切都是爹爹教会我的,他还教我要如何走面前这条路,前面的路,我的庞大家业,也是早就为我铺好路了,不用我多想和做选择,我爹爹告诉我,只要是我想要的,这个世上,我就要努力伸手去够到……”
“那你是知道你娘亲和姑姑她们在哪里?为何不去找回她们?”栀子听了沈慈的话,心中有了一些触动,一个人的生存环境,是由自小周围的人和事决定的,这些经历,能导引一个孩子的人生路,或好或坏。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生存环境,才造就了沈慈这样的人?
“我说了,我知道,”他神情有些狰狞,发起怒来,又开始边说边捆栀子的另一只脚,忽然转头阴森森地盯着栀子的脸看,声音怪怪的,“就算是知道又怎样?我自小就被爹爹告知,长大了一定要做爹爹那样的狠人,我若是赎回了我娘亲和姑姑,不过是让她们再一次被我爹爹卖掉,卖到更远的地方,去到更艰难的境地罢了。”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栀子五大绑地捆在了那张床榻上,他盯着栀子看了一盏茶的时间,又伸出手无比眷恋地摸了摸她明丽的脸庞,甚至替她拂了拂垂下额角已经汗湿的发丝,声音幽深道:
“你不要怪我,以前都没有人教过我该拿你们这些女子怎么办,有个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除了见到我中意的女子会话多,我还会特别容易……上头,不能自抑。爹爹视我这种情况为见不得人的怪癖,但我还是想做像我爹爹那样的人,走他走过的路,别看我爹爹被方圆百里的人称为大善人,可他其实做事够狠了,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会千方百计的得到。”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有些怨憎的瞪着栀子,“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多事,说这么多作甚?春宵一刻,你且从了小爷我再说……”
说着他一边掐住栀子细白的脖子,一边开始胡乱扯她身上那件月牙白的衣衫。
栀子一时有些慌了,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制止这沈慈,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闯了进来,一把从背后拉住了已经到了兴头上的沈慈。
“儿啊,不能这样了,爹爹再怎么宠着你,也不能由着你了,这女修,若是你动了她,她可就不值钱了啊。就像今儿个下午那个柳眉儿,你居然还敢背着爹爹带了人去玉米地,这一要了她的身子,她就只能卖到那些不入流的勾栏院舍,爹爹最近为此已经折了好多银钱了,你这一看见漂亮女人就不得劲儿的毛病,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栀子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可能救她清白的人居然是沈旦!
尽管他出现的目的,只是担心女子清白身子毁了,会折一大笔银钱,就不值价了,但栀子却很希望沈旦能阻止得了这沈慈。
或许这事涉及了沈慈见了漂亮女子就不能自持的怪癖好,这沈旦估计嫌家丑,因而他这次进沈旦的房间并没有带任何外人。
他拉住了沈慈半开的衣衫,“不行,不行,这女修,是万万不能由着你胡来,儿啊,你的这种情况,可不可以忍耐忍耐……”
沈慈如今已是精气上脑,哪里肯听,他人有些憨傻,力气又大,头也没回,就一扬胳膊,推了自己爹爹沈旦一把,“滚一边去,别碍着小爷我办事儿——”
沈旦显然是没有料到沈慈这个自己疼在心间儿上的宝贝儿子会推自己,一个踉跄,打了几个滚,额头撞在那圆角凳上,瞬即见了一抹红。
“真是作孽哦……枉我沈旦一路行善,还亲自绘制那么多观音像,就是想要为我自身挡灾,为我的后人积福,可谁曾想,上天居然给了我这样一个儿子……”
那沈旦捶胸顿足,苦不自抑,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一抹见血的额角,再看看自己的儿子,脸上露出无比失望的痛色,“好,好,好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爹爹不拦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