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芮应声转身，抹了把眼角的泪珠，娇声询问着：“林助理，还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林依依点点头，嘴角上扬，迈开步子就往方芮的面前去。
方芮紧盯着林依依那张脸，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就连顾泽茗，也是眼看着林依依一点点靠近。
“啪！”突然一阵清脆的声响，让整个休息室都安静了下来。方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林依依，手掌紧紧捂住自己有些红肿的脸颊：“林依依，你干什么！”
“你刚刚不是说，我是因为气不过，所以才对你动手的吗？刚刚不是，现在是了。”林依依毫不客气地开口道。
对这种人，越是示弱，她就演的越是起劲儿，反正不管她做没做，从方芮的嘴巴里说出来，都是做了，那她干嘛不给自己出口气？
“顾总，她……”方芮扭头看向顾泽茗，想让他给自己出头，可瞥见顾泽茗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赏，她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顾泽茗对这个林依依，果然是不一样的。
“我怎么了？”林依依把下巴高高一抬，毫不畏惧地开口询问着。
让她意外的是，顾泽茗居然拽了拽衣角，直接走到了她的身侧，宽厚的手掌直接落在了她的肩膀，眼中，更是充满了宠溺，语气，却是冰冷的不行：“方小姐，我太太说的没错，这裙子，是我给我太太准备的，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衣服脏了，就是脏了。还是方小姐觉得，签了合同，方氏集团，就能高枕无忧？我若是撤资……”
“我……顾总？”方芮一时语塞。
本来，她只是想试探试探林依依在顾泽茗心中的地位，毕竟，他这个太太，从来都未向外头公布过，她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可如今看来，是她失策了，今天，她输的也太难看了些。
“顾总，”她咬着唇，将自己的满腔怒火全都给压了下去，道，“刚刚是我不对，还请顾总不要撤资。”
“这话，方小姐应该对我太太说。”顾泽茗紧了紧手掌，将林依依揽的更紧了些。
方芮看在眼里，虽然不甘，也只能恭恭敬敬地对林依依说了句：“对不起。”
“算了，裙子脏了，我再换一条就是了。方小姐不是要和顾总谈方案吗，顾总来了，谈吧。”有顾泽茗在旁边撑腰，林依依这会儿也傲娇起来了，直接摆出了顾太太的架子。
顾泽茗在旁边看着，嘴角不由得上扬，看向林依依的目光，也是充满了柔软。
以前他倒是没发现，这个林依依，还是个硬骨头，怎么在他面前，总是装的跟个狗腿子似的？
难道，他就真的那么可怕？
“我看我还是下次再来吧，顾总，我先走了。”方芮咬牙切齿地说着，明明心里气的要死，可是面上，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跟顾泽茗打了声招呼，就转头离开了休息室。
她一走，林依依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掌心摊开，才发现上头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湿哒哒的，有些难受。
她从顾泽茗的怀里挣脱开，自顾自地洗了把手，刚准备离开，一转身，就正好撞见顾泽茗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的她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