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佑疏狐疑地微微蹙眉,但很快被身下的绝艳美色勾得抛之脑后,应该是听岔了,这又不是什么剧组道具,五星级酒店的床,应该没那么脆吧,更主要的原因,是两人现如今,犹如在弦上的箭,真真正正的天雷勾地火,停不了了。
深夜两点半,南佑疏践行承诺为许若华签了名,两人大汗淋漓,许若华的声音嘶哑得说不出话,女生方才解下遮挡住自己眉眼的衣物,撑手也喘着气,眼里同样有些雾气。
雨已经变为倾盆大雨,外面的枝桠和花瓣草叶,不能承受,摇摇欲坠弯了腰肢,随着雨冲刷拍打的方向一同摇曳着,套房里两人说不出话短暂地休息,殊不知刚刚错过了很多声轻微又岌岌可危的嘎嘣。
许若华想恼羞成怒地拽过南佑疏的头发,手和小腿却还在抽着筋,南佑疏,好一个南佑疏,她今晚签了两个名字,将接吻技巧活以致用,一个中文一个大写首缩,签南佑疏是用的手,签nys是用的舌尖同时签的,逼得自己在那一关头,软着声音喊她了好多声好姐姐。
思及此处,羞怯加之身体上得到无数次的满足,望着南佑疏,突然脑子空了,一股无所从的情绪上涌,泪如线坠落到枕边,柔媚的声线颤抖哽咽,忍着小声啜泣,然后招人怜惜地哭得泣不成声。
女生身形一僵,太能理解这场面和她的心情,赶紧拥紧许若华,安慰了约莫十分钟,轻轻地将她擦干,为她拭去泪珠,又为她拍着背不厌其烦说了无数遍我在,我不会走,等下还回来姐姐报仇好不好。
十五分钟过去,女人本就因为常年进组又自律健身,体力不差,恢复得快,听到还回来,嗯,记起了还有事没做。
抱歉疏疏,我很难过,是不是很丢人。
不难过,我知道,姐姐看我上上回也是这样,突然就哭了,没关系的,我们是最亲密无间之人对不对?
许若华故意将头埋到南佑疏肩窝继续哽咽,好像难过得真切,女生果然毫无防备惊慌地继续哄,殊不知自己衣前那人唇角勾一丝弧度,手已经借着拥她,悄悄摸到身后。
南佑疏是半跪坐着拥她,刚好暴露了敏感点,还对危险一无所知,措不及防,自己双腿的后膝盖窝被她同时轻轻地挠了下,伴随着她轻描淡写一句倒,南佑疏真的受不住喘了一声,倒在床榻上,失去反制力。
女人一改刚刚的模样,解下南佑疏手上的皮筋束起自己的头发,舌尖伸出咬住,缓缓地上下左右,故意凑近给南佑疏看,有时候越看她僭越成功的得意模样,就越想,将她狠狠欺负,打压。
宝贝,又大意了,姐姐想想?应该让你喊我什么好?别的不说。许若华指尖再次停留在她纹身那处,淡淡一笑,性感地低语,做南佑疏时的dirty talk我不会输。
果然,不要惹演员,还是经常上山下海武打戏都不用替身的疯子,南佑疏因为感情被骗,突然不想就此屈服作罢,想到以往都是回合制,提出个对许若华极不公平的建议:姐姐想怎样?一起来?
本以为她会回绝,结果意外地答应了,喝了大半杯水,条件是南佑疏要先听话十分钟。这种时候还立规则,南佑疏抿了抿唇,好吧,她吃这套,她喜欢这种时候,强势又不讲道理的她,就十分钟也不是不能坚持。
我躺下,你坐过来。
?
南佑疏脸色逐渐凝重,而许若华的笑意再也止不住,一副你怕了是不是不太行?的模样睨着她,女人以往用手较多,南佑疏思及她洁癖没主动说,许若华也极少做,许若华顾自躺下,床檐上方,恰好有南佑疏可以抓握的地方。
我这,姐姐换个方式好不好?南佑疏耳尖又红了,欲逃,不然!我再去洗个小澡再回来。
不准走。许若华手别住她的手腕骨,力气居然和南佑疏不分伯仲,她眼眸一冷,南佑疏?连十分钟都坚持不住吗?我再说一遍,对你,没有洁癖。
见南佑疏动摇,许若华再次放下诱饵:我知道,你很想和我一起来,我已经答应你了,你答应我,就十分钟。我记得阿南宝贝是不是很想再和tite举办巡演,嗯怎么办呢不听话我就回绝了苏温杉。
谁让南佑疏现在还没完全独立出去,要哭出来般窘迫,最后几经思量,缓缓地靠近了,半米的距离,她挪动了好几分钟,却逃不过最终的宿命。
许若华现学现卖,为她打上了自己的签名,当然是用舌尖,以及龙飞凤舞又毫无章法的那个版本,所学技巧全用上了,纸巾越抽越少,最后女人索性用自带毛巾垫在了唇边,还故意呼气很重,得到了想听到的声音和反馈,以及一声不能忽视的嘎嘣硌。
开玩笑吧,这可是五星级酒店,全是现代化又新的设施,许若华和南佑疏一样,感受着她的味道,很快没放心上 。
女生柔韧度本就极好,清冷禁欲的声线被拽下,只剩夹裹着闷哼的喘息和隐忍过后的轻咳,床檐被南佑疏扶着,和床榻一同剧烈晃动,她快承受不住。
受不了许若华边笑说着dirty talk边在一些细节上温柔得要命,南佑疏怕自己太重压着她脸,一直努力用膝盖将自己顶起来,许若华动作未停,双手绕过女生大腿,环住她的腰,点了点纹身,直接往下压,也是这一动作,夺去了南佑疏今晚的首次。
许若华的意思是,你都纹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宝贝,怎么还这么见外?随后行动直接让南佑疏当场卸力。
南佑疏以为短暂的十分钟,漫长又致命,掐着秒数离开后,果然走不动,软趴趴地再次倒在了柔软棉被上。
咯嘣咯嘣咯吱嘎。
两人无声地沉默了会,南佑疏开始警觉起来了,想起自己上次摔得惨烈的屁股尾骨,有些后怕:姐姐听到床响声了吗?
没听到。许若华自然是听到了的,但事还没完成,又太贪念着面前这又撩又钓的女生,决定过会再下床检查一番,做好决定后,徒生一个坏想法。
女人扭过南佑疏的脖颈,给了她一个不同味道的吻,女生这下真的要哭了,用全力挣扎,和她扭打成一团,坏透了,口都没漱就过来,许若华和南佑疏在床褥说彼此紧抱着轮番转动,谁也不认输。
许若华暂且骑在南佑疏光洁无暇的背上,将头发解下,如瀑布般顺滑垂落,撩拨着她:allez。自己的味道,怎么样?
许!若!华!你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随着南佑疏动真格地使招数将女人从背上顶下,两人默契地没了声,突然发现,对方不太直。
准确地来说,对方的身形好像在歪,在塌陷,等等?!塌?
两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停下战火,同步地扭头,刚刚南佑疏抓握的那床檐已经歪了,接下来带动着整张床都开始缓缓地翻转,30度,60度,许若华方才发现这回给人家沉木大床的四个床角柱子都做裂了,才会脆弱到维持不了平衡,随着南佑疏刚刚往左边那一动彻底断裂。
此时床已经翻快90度,床檐的重量并不轻,所以才能带动这床偏掉,此时刚刚温存的床板像洪水猛兽,许若华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个标题《知名影后和顶流idol新婚之夜被床砸伤》,可能是娱乐圈头一人,她并不想以这种方式出圈。
南佑疏眼疾手快地扯过柔软被褥,却发现这回,女人比她更显一步,紧蹙眉头,闭着眼眸紧紧将自己护住,尤其是尾骨处,她用自己柔软大腿挡住了,在那一刻的慢动作里,女生心中某处又为之一动,不知不觉,自己也成了她的下意识。
然而大床完全天翻地覆是不可能的,地球重心将床即将直角的时候,拉回了,当然,也没好到哪去随着咚的一声悲鸣,两人的重量加本就只剩两根摇摇欲坠的床柱,床板全数崩塌,只剩床檐那几根木柱,可怜地一根根倒地,终究还是全塌了。
这画面和声响,比片场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睁眼,看见的是惊魂未定的对方,身上都没怎么痛,原来南佑疏刚刚眼疾手快地扯过大被褥不是胡扯,将两人紧紧一裹,当成了防护垫,一根根的床檐散木棍,全无力地锤击在软绵绵的棉花上,承受了所以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