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充当和事老:音音,你别生气,这复婚也不是说复就复的,你得让两个孩子商量。
宋薇音道:你别管,吃你的饭。
盛南弦知道他老妈是怕自己肚子变大之后不好办,毕竟自己也算是个家喻户晓的人,到时候挺着个大肚子,再是离婚的状态下生孩子,那可就太难了。但是他也没打算等到自己肚子大了再告诉祁际,等自己气消了,自然就会告诉祁际的。
他和祁际复婚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被他老妈在餐桌上这样要求祁际,感觉自己好像是怀了孕必须要托送给祁际一样,当然这是祁际的责任,就是有种不爽的感觉。
盛南弦说:妈,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讨论这个问题。
宋薇音不理亲儿子,她看着祁际:祁际你今天给我个准话,你到底会不会和南南复婚?
祁际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了看盛南弦,伸手去抓住他的手,两个人十指紧扣,一起看向宋薇音:妈,我对盛南弦是什么样的感情,您三年前就看见了,别说过了三年,就是再过三十年,到死,我对他都会一直深爱,除了他不会有别人出现在我祁际的结婚证上。
我俩为什么离婚的各种细节就不和您说了,我知道他的,他也知道我的原因。祁际笑了笑:所以复婚是肯定的,但不是现在,一来我还有事情没有解决,二来南弦还没彻底消气。但我向您保证,不会超过三个月的,三个月之内,盛南弦一定会再次变成我祁际合法的伴侣。
宋薇音又看了一眼盛南弦的肚子,道:两个月,不能再久了。
盛南弦扶额,真是服了他老妈了,这也能讨价还价。他张嘴又想说什么,被宋薇音一个眼神制止了。
祁际挠了挠盛南弦的手心,保证道:行,两个月之内,我一定和南弦把结婚证再次拿回来。
宋薇音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态度好多了,催促祁际道:赶紧吃饭,饭菜要凉了,吃完了妈再给你添碗米饭。
盛南弦内心翻着白眼,这就自称妈了,之前祁际叫她妈就被骂,这态度转变的是不是也太快了。
晚饭之后,宋薇音在厨房洗碗,盛南弦走过去要帮忙,被她拒绝了。于是盛南弦又端着热茶走过去,一边喝水一边和亲妈聊几句私密的话。
妈,你没必要要求祁际和我复婚的,我俩之间不需要这些承诺的。盛南弦道:等我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他自然就急了,不过他现在不能和我复婚是真的,他们家挺复杂的。
我知道你俩有感情,但是感情会变的,南南,你自己也是alpha,你觉得alpha真的会在没有标记的感情里一直如初吗?宋薇音语重心长的道:我不止不相信祁际,我也不相信你。你们alpha最终都会屈从本能,想要去标记一个契合度高的omega的,别说我把你们alpha想的多薄情,上次祁际爆出来和那个omega的事情,你就真的完全的相信他?
我相信。盛南弦认真道:我也相信我自己,我爱祁际,祁际爱我,我们之间没有信息素的干扰与服从,我们是纯粹的因为爱彼此才在一起的。
但愿如此。宋薇音擦干净手上的水渍,摸了摸高大的alpha儿子,又低头看着他的腹部,过几天要第一次产检了,你要是还不打算告诉祁际,那妈妈陪你去。
嗯,到时再说。盛南弦弯腰抱住了宋薇音:妈,别担心我俩,我俩说难听点就是在作,彼此想什么一清二楚。
嗯,妈知道。宋薇音松开儿子,和他一起出了厨房。
一家人聊了一会儿天,盛南弦就提出要回去了,他现在怀孕容易犯困,这才九点刚过,就已经哈欠连天了。
妈,周叔,我带南弦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祁际站了起来,又和周浅告别:浅浅,哥走了。
周浅起身抱了抱他俩:两位哥哥再见,有空就回来。
嗯,知道了。盛南弦应了一声:妈,周叔,我们走了。
宋薇音送他们到电梯口,叮嘱了几句要注意营养均衡,直到电梯关上才转身回了屋。
盛南弦看着一反常态安静如鸡的祁际,问道:怎么不开心?我妈主动要我俩复婚,你为难了?
我求之不得。祁际扯了个笑容,看着盛南弦:你别乱想,我没有不开心。
但是盛南弦就是觉得祁际有心事,这一顿饭吃的,很难不去联想祁际是因为他老妈提复婚的事情而不开心。
盛南弦伸手从祁际的口袋里勾出车钥匙,两个人并肩出了电梯,在车子旁停下来,他对祁际说:我俩明着说,复婚是肯定的,但是我心里这口气还没顺,不止是你自抠腺体的事情,还有很多,你知道的。
我知道,相信老公一定会处理好的。祁际保证道。
嗯,那上车回家吧。盛南弦坐进了驾驶室,发动车子准备出发。
可是祁际却越来越不安,周信的电话还没打来,是不是真的查出了什么?周信在考虑要怎么和自己说吗?
祁际眉头都快拧成川字了,他脑子开始瞎想了,盛南弦一开始头晕恶心想吐,还晕倒了,易感期也没有如期到来,后来这些症状又消失了,真是很难猜测盛南弦到底得了什么病。他自己吓自己,把盛南弦有可能哪里出毛病的情况全想了一遍,往最坏的地方想,吓的自己冷汗直冒。
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盛南弦只是怀孕了,肚子里揣了一个小崽子,而他祁际是要当爸爸了。
第23章 确定
回到家盛南弦便去洗澡了,祁际站在阳台上正在和周信通电话,手指之间夹着燃着的香烟,半晌抽上一口,他没有烟瘾,只是有点烦躁而已。
祁总,我亲自去了一趟盛先生那天晕倒去的医院,那天给盛先生看病的医生不在,我问了当时在场的护士,和我之前查到的一样,就是因为身体虚弱受到刺激晕倒的。说法都一样就让我有些怀疑,我便要到了那医生的姓名和电话,我打过去刚说出盛先生的名字就被挂断了,很奇怪,所以要不要我动用一些手段?
我知道了。祁际猛的抽了一口烟:继续查,一定是沈行川抹去了个中关键,我不相信他有那个本事隐瞒真相。我祁际想知道的事情必须要知道,尽快吧,我真怕他有什么病瞒着我。
周信仗着胆子道:祁总,您不如问问盛先生,兜圈子去查不如直接问。
祁际叹了声气,掐掉了烟头:他对我撒谎了,可见他要隐瞒的事情很严重,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他第一次撒谎,如果他会说,我就不会急疯了。
周信知道自家老板很在意他老婆,保证道:我明白了,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祁际挂了电话,双手撑在阳台玻璃上,悲从心生,可怜巴巴的自我怀疑中:老婆对我撒谎了,他居然有事情要瞒着我了,亲亲抱抱都不给了,释放信息素也不回应我了。都怪我,我满口答应的离婚,他一定是伤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