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关键操作之后，病种就慢慢被降级了。
这看起来很唬人。
“我觉得江医生总结得很好……”
方闲与邹君子和蒋宇航进了徐凤年教授安排的手术室后，才明白为何早上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江洋。
……
再比如，手术室里面常见的血管外科的病种，在主刀完成了血管相关的凶险操作之后，让方闲去缝合，那么就是一种相对简单的操作，方闲缝合完血管，最后再做切口闭合的时候，就是更加简单的操作和病种了。
“差不多吧，记住了不会有特别多的好处。当然，也不会有特别的坏处。”方闲没深入地去解释。
“蒋师兄，你认识这个江洋老师么？有听过他的名字么？”方闲问。
“因此，解剖重建，在重建的优先程度上优于功能重建。”
基本上是非常客观的内容，全面且深入。
徐凤年在旁，表情严肃，眼神凝滞。
方闲抬头看向二人：“你们看完了，都记住了吗？”
先往前走，再慢慢看吧。
是的，写这个东西的人，或者说江洋，对基础解剖学、病理学、生理学、生物化学、药理学等基础的学科，乃至于内外妇儿等各个大科的理论造诣，都达到了比较高的层次，不说5级吧，3级4级怎么都有了。
方闲听完，心里多了几分戒备，但表面上没多说什么。
方闲的操作未停，说：“徐教授，这就是清创术啊，不过是稍微做了一点点的修改。”
可能还没有成为毁损伤的重建术这样特别完整的术式，可这样的处理，却是让人看起来，立刻就是耳目一新。
“不要记……”
听了一会儿，方闲觉得还是很难以融入到江洋所讲解的内容里面去，即便是经过自己的整理，也觉得还是有点杂糅感太强了……
手术室里的传言、传说，方闲早已经将信将疑了，不可不信却也不可全信。
……
病种被降维打击，这是所有高等级病种必须要经历的一个阶段。
专科专治，既然有这么一个概念提出，自然就有他的道理在里面。
这个时候，助手就可以上手操作了啊，可以没有太大后顾之忧的操作。
了解不多，但又有所耳闻，证明这个江洋还是有点东西的。
方闲听完，眼皮略微一翻。
最后处理出来的结果，让徐凤年教授都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怀疑。
专业在对口处理的时候，那专业的程度，与你用等级高的基础技能去应对，强得可不止一星半点。
“我再进创伤中心之前，就是在胸外科工作的，这位叫江洋的同学，当时还只是刚好有资格留院。”
“这个江洋老师，比我大概要大三四岁，好像之前是专业性硕士研究生，后面自行申请更改为了学术型硕士研究生，在博士二年级的时候，他通过类比专业型博士研究生的实力，又回到了临床，成为了本院胸外科的医师。”
方闲再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小册子的具体内容之后，就会发现，这个小册子里面的东西，就只有框架性的东西可以用，真正细节到每一个具体的点，属于有一种半真半假的内容。
邹君子和蒋宇航都摇头。
“这和我们所作的处理流程，不是一个东西。”
邹君子隐隐猜测到了什么，便问：“徐教授，所以说，我们之前所作的那种标准处理流程的临床试验，可能已经能够结题了？”
比如说一台非常凶险的手术，为什么助手可以存在而且能够完成辅助操作，且在关键的操作结束之后，可以交由助手去处理？
用持针器敲了敲镊子，发出响声，打断吃瓜的助手老师。
“江老师写得还可以吧？这些基础知识，逻辑性太强了，逻辑骨架缜密。”
而这个，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是毁损伤基础理论4级的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其深度具体能够对应到哪一个层次，方闲都很难得去直接对应。
这是创面吗？
自然是的。
原来，毁损伤还能够在我的手下做到这样的程度。
半个小时后。
或者说，写这些东西的人，会为了去把理论性的东西，形成一个环状，就自行地挪用和借用一些基础学科的理论，强行嫁接到这一份小册子里来，而不是经过了专科基础理论的处理桥接。
“真的？”蒋宇航将信将疑，虽然出于对方闲的信任，把小册子给盒盖而上，可仍然保持着存疑的科学思维，小心翼翼地左右揣摩着方闲的话语小册子的内容。
纯粹的理论研究爱好者？
……
因此，会显得漏洞百出，空泛而才无用，用来唬人，倒是颇为不错。
只有数字才能够成为权威。
本一塌糊涂的创面，变得颇为有些清爽起来。
方闲偏头，看向郑教授，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或者说血脉压制。
而且是全有。
“先知道这个定义是什么，然后定性属于哪一种性质的毁损伤。”
因江洋已经打入到了内部，此刻正与徐凤年教授交流得二人均笑靥如。
但很明显，他的路子走得有点歪了，他不想着去认真地体会专科的理论，而是力求，通过这些基础的理论，单纯杂糅之后，就要推论出来一门新的学科理论骨架出来。
“小方，你这是？”徐凤年淡定不鸟，声音微颤。
不过，这一次，方闲的操作，就比前些时间，单纯地只是用基础技能去应对，就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了。
“不过就不知道江洋老师进到了胸外科的专科之后，都具体做了些什么。”
因为他们，包括徐凤年教授，对方闲的认知时间，也不过是不到一个月。
方闲接过：“你和蒋师兄都没去手术室里练习其他技能，就是为了看这个？”
主要是江洋在那里说话，而徐凤年教授则在旁频频点头。
不过，方闲还是耐着性子去听了。
郑教授许久没有回胸外科任职，那么新进的江洋医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郑教授肯定是了解得不多。
当然，讨论归讨论，总结是总结。
手术则开始了，方闲仍然是作为主操……
原来，毁损伤的治疗效果的上限，并不是之前的那个样子。
“随便一查，就是行走的教科书，取员于教材和最官方论文的节段，里面的理论转化，也是自然而然的……”
那么今天，方闲施展在徐凤年教授面前的操作，那就是专科基础技能，是打破了之前徐凤年教授亲自操刀时上限的一个操作体系。
“喏，闲哥，你看！~”邹君子大方地把自己的那本递给了方闲。
徐凤年当即，脸色大变！
很快病人的术前准备就完成了，江洋作为助手，也是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其他人都还在嬉皮笑脸地评估着手术做得真好。
徐凤年教授则睁眼如牛：“一直看我们笑话很有意思是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