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秘书回过头看到是她后,楞了一下:“太太没有回去?”
严沁并不是没有回去,而是在跟小铃铛前脚回到家之后,后脚便又回来了。
她要来问个清楚。
“回答我的问题。”严沁开口,“他到底是怎么了?”
方秘书支支吾吾:“这……这……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说不清楚,严沁却根本不相信,“方秘书,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帮你求情也不是一次了。”
谁说给人的恩惠,不能随后就变相的进行威胁?这一条在严沁这里,压根是没有什么用处。
方秘书为难道:“太太,这……沈总的意思,我也不敢……”
“你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就能无视我?”严沁看着他:“你就不怕得罪我?”
方秘书咽了下口水:“太太,您就不要为难我了,这……您我也不敢得罪。”
得罪她,跟直接得罪沈总裁有什么区别,谁不知道这就是沈总裁的眼珠子。
严沁看着他数秒钟,“我就再问你一遍,他到底是怎么了?”
方秘书皱眉,“这……”
在严沁的耐心好消耗光的时候,病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唐文育从里面走出来,看了两人一眼后,就转身走了。
病房内的沈易安已经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正站在床边整理袖口,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像是刚才躺在病床上身体虚弱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有事?”沈易安看着严沁,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声音询问。
严沁看着他数秒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沈易安眸色深深:“你关心吗?”
严沁没说话。
沈易安嘲弄的噙着唇角:“是你身边的人又出了什么问题,又觉得是我做的?”
严沁觉得自己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她是有毛病才会在这里听着他的阴阳怪气:“爱说不说。”
她丢下一句,觉得自己就是多此一举,转身就离开。
她不知道,在她的身影离开病房后,沈易安就失去力气的坐在床上。
“太太也是好意,沈总何必……”方秘书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他觉得严沁既然来问了,这就是一个好的征兆,可却被沈易安给三言两语说走了。
沈易安坐在那里,声音破碎,他说:“她知道,就该是……又有理由,嫌恶我了。”
一个精神病患者,她怕是更是要唯恐避之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