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削薄的唇起阖,缓缓开口。
严沁下意识的就想要避开他的碰触,沈易安也没有阻止。
“当啷”严沁顺着声音来源看去,
她的一侧手脚上都多了一条链子。
“沈易安,你就只会这样是吗?你锁着我,还能锁我一辈子吗?你这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这是家暴,就是我现在怀孕,也可以上诉离婚!”严沁气恼的说道。
“为了跟我离婚,连法律法规都看过了。”沈易安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说道:“只是可惜,离不开这里的你,该怎么起诉我?”
他那么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面颊,带着凉意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唇瓣上。
严沁张嘴咬住了他的,直到两人的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
沈易安像是没有任何的痛觉,没有松开她,也没有避开,只是加深了这个吻,带着无尽的绝望痴缠。
他本身是怕的,怕她知道,生怕她知道,唯怕她知道一切之后的离开。
可如今,事情败露,她什么都知道了,他反而没有那么怕了。
这就好比是,等死的人永远比已经在面临死亡的人恐惧。
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放手。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恨他,恼他,怨他,反正也是离不开的。
“季候回来找我的。”严沁开口,“我已经签署了离婚申请。”
他削薄的唇被咬破,还在渗着血,无端的就给莹白疏冷的玉面增添了血腥气,他扯动唇角,像是中世纪残冷的吸血鬼:“季候么?他帮不了你,他现在自顾不暇,他还怎么帮你。”
严沁看着他,心神一凛:“你做了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
沈易安指腹在她光滑的肌肤上缓缓的滑过:“沁沁,别这么关心他。”他身上渗透出来的是凛冽的黑气,“你关心他一句,我就越是想要……他死。”
只是一句话,哪怕还是从这张清俊的面容里说出来的,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严沁握住他的手臂:“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说话啊!你做了什么?!沈易安你聋了是不是?!我在问你话!”
“咚咚咚咚——”
“沈总,汤熬好了。”佣人在门外低声说道。
沈易安闻言,推开严沁按着的手,理了理袖口,起身打开门,将汤端了进来。
汤药浓烈的味道刺鼻,只是闻着就能感觉到那股子的苦味。
沈易安将汤药端到了她跟前,“喝了。”
严沁看着那黑漆漆的不知名的药,自然不可能喝,甚至都没有用正眼去瞧。
沈易安平静的看着她数秒钟,语调没有任何起伏的询问:“是你自己喝,还是让我动手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