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知道。
季候来的比沈易安想象中要快得多,且他这个人做事情完全不讲究任何的章法,在门口的安保人员不让进入的时候,直接就带着人开着车就冲了进来。
那股子唯我独尊的模样,倘若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个劫匪。
“沈易安!”
季候进门后,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安保人员将他团团围了起来,季候却依旧旁若无人的在那里喊着。
身形颀长的沈易安在此时出现在楼梯口,湛黑的眼眸居高临下的看着横冲直撞闯进来的季候,“季总这是在干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严沁呢?”季候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一保镖。
保镖要动手,被沈易安抬手制止。
季候见状嗤笑一声。
“给季总倒杯茶,消消火气。”沈易安沉静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说道。
佣人端上茶水,季候单只手拿起来,直接一饮而尽,这不是品茶,完全就是牛饮,要知道庄园内的茶叶可是价值不菲,就被他这样活生生糟蹋。
“茶喝了,咱们也就没有必要假惺惺了,我问你,严沁呢?”
“为什么她的手机无法接通,消息也从来没有回过?”
“你把她怎么了?”
面对季候的接连逼问,沈易安只是细微的扯动唇瓣:“季总,沁沁是我的妻子,虽说你们是朋友,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未免也管的太多了。”
季候:“你别在这里跟我拐弯抹角的咬文嚼字,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我要见严沁!她人呢?”
沈易安不动声色的饮茶,“她怀孕了,身体不便,正在休息。”
季候盯看着他:“你说她在休息她就在休息?她从出国之后就音讯全无,你对她做了什么?还是……你在怕什么?”
季候现在看沈易安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疑。
沈易安面色如常,深沉的眸色不变,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动蛛丝马迹。
季候一向对他这幅面瘫的做派看不顺眼,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没有情绪,想要从他这张脸上看出点什么,跟对着个机器人一样困难。
“季候,你对她是什么心思,你我心知肚明,她拿你当朋友,所以对你信任,你对她……又是存了什么非分之想?她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我希望你能离我妻子。”他说:“远一点。”
季候手指蜷缩,相较于沈易安,他的确是名不正言不顺。
可——
“见了人,确定她没事,我自然会走,不然,我今天就算是掀了你这里,也要见到人,你信不信?”季候威胁道。
两人四目相对,是无声的火花在飞溅,弥漫着硝烟味。
“砰——”
楼上传来摔碎东西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视。
季候朝着楼上瞥了一眼。
沈易安整理了一下袖口,沉声:“送季总出去。”
季候既然都带着人闯进来了,怎么可能离开,在沈易安要上楼的时候,季候一把按住沈易安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