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沁点头:“嗯。”
沈易安:“抱你回去?”
她伸出手,“好。”
把人重新放到床上,严沁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沈易安被母女两人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们。
倘若岁月一直这样平静无波澜的走下去,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可沈易安这一生平静的坦途,在爱上严沁开始,就注定了波澜。
“事情都安排好了?”他站在阳台,本该点燃的香烟在想到已经怀孕的严沁之后,便没有点燃。
“是,但是易安,我还是要说,你这样的做法……真的很危险。”张怀明站在医院的走廊,低声说道。
沈易安眸色深深的看着这无尽的夜色:“总是要赌一把。”
张怀明听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看他最后能将事情处理成什么模样。
张怀明结束通话后,转过身,却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身后的高静檀。
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遮盖不足她出众的样貌,张怀明顿了下:“……医生不是让你卧床……”
“沈易安要做什么?”高静檀打断他的话,问道。
张怀明闻言,在脑海之中将自己刚才跟沈易安的对话回忆了遍,在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指向之后,这才玩笑着开口:“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资本家么,总是剥削无度,都这个点了,还不忘记安排任务,这年头下属不好当。”
“你是……易集团的员工?”
这是高静檀醒来之后,第一次主动问起他的事情,她自从醒来之后对身边所有的事情都是恹恹的,像是怎么都提不起兴趣,。
“市场部,张怀明。”他笑着介绍。
高静檀看了他眼:“想跟我睡是吗?”
张怀明笑容僵了下,“高小姐,抱歉,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情?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高静檀:“我们非亲非故,你能图我的,不过就是这张脸,这幅残破的身子。”
她知道自己很漂亮,从小就知道,她是绽放的最美的那支红玫瑰,男人喜欢的就是将她粗鲁的揣进底ku。
张怀明举起手臂在眼前,掌心面向她:“抱歉,我没有想要低看你的意思,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们见过的,在……七年前。”
七年前……
高静檀毫无印象。
张怀明微微笑了下:“我忘记了,你当时并没有看我,是我在看你,你那个时候坐在一辆保时捷里,手臂趴在窗户边正在抽烟。我那时在一路边摊上吃饭,但是手机被偷了,没有办法付钱,老板不让我走,你帮我付了钱。”
那时她穿着条红裙子,可再艳丽的红都抵不过她姿容,那是一种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带着股颓废的美,像是——
像是生长于淤泥杂从之中的红玫瑰。
高静檀听着,却并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见状张怀明便知道,记得这一幕的只有他自己,有些失落,不过却也好像本应该是这样。
“不记得。”高静檀眼神无波无澜的说道。
张怀明笑:“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不过你可以当做我现在是在偿还你当年的帮助。”
高静檀:“那你可真是不会算数。”
一顿路边摊能多少钱,送她来医院照顾又是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