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沁本来是理直气壮的,但此时,被他这样一看一问,顿时就偃旗息鼓下去,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往旁边挪了挪。
嘴巴硬,倒是识时务的很。
沈易安把人捞过来,用浴巾裹住,“很晚了,该睡觉了。”
被威胁之后,现在是乖巧了,趴在他的怀里,被他伺候着吹干了头发,在沈易安给她涂身体乳的时候,她打了一个呵欠,就睡着了。
等沈易安照顾完她,身上没有擦的水珠也都自然风干了。
许是泡澡的时间有些长,她的面颊红扑扑的,卷长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一片暗影,此时没有了折磨人的小脾气,安静的不像话。
沈易安指腹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着,在她无意识的呓语之中,躺在她的身旁,关上了灯。
在盖上被子之后,严沁翻了身,抱住他,在他的怀里蹭啊蹭,跟小猫儿睡觉前要在自己的小窝里寻找一个最舒适睡姿一样,等满意了,这才消停下来,沉沉睡去。
沈易安手臂搭在她的腰间,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老是说铃铛爱撒娇,殊不知这才是一脉相承,铃铛跟她比起来,还是不足的。
她总是气人的时候是真的气人,惹人爱的时候也是真的让人心脏发软。
第二天一早,严沁是被一阵嘈杂的铃声给吵醒的,是季候打来的电话,询问的也是电影拍摄的时候。
严沁迷糊糊的应了一句,神志还不是很清楚。
“还没睡醒?”季候问她。
严沁闭着眼睛回答:“醒了。”
“妈妈,为什么爸爸的衣服上,要剪一个窟窿丢在床边?”铃铛捡起地上的衣服,脆生生的声音,“你的衣服为什么也丢到地上?老师说不能随便丢衣服。”
严沁听到女儿的声音顿时一泠,马上睁开眼睛,一下子对上沈易安深邃的眼睛,“你,你怎么还没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