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沁顿了下,起身,站在窗边在无边的夜色里,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今夜的风有点大,窗户边上呼吸稍重一点,都能产生一层的薄雾,光秃秃的树干传递着空气冰冷的质感。
他身上没有披外套,就一身上班时的熨帖西装。
他身形颀长,是典型的衣架子,穿西装很能有风神蕴藉的味道。
“出来。”他说。
严沁抿了抿唇说:“我已经睡了。”
电话那端,他好像是叹了一口气,之后便又是沉默。
只是,两人都是默契的没有故断电话,在良久之后,他说:“我等你。”
他挂断了电话,没有回车里,也没有穿外套,就那么站着,像是站成了一块丰碑。
严沁听着外面的呼呼而过的冷风,皱起了眉头。
她回头看了一眼睡熟的小铃铛,坐在床边半个小时后,睡衣外面裹上了外套,走了出去。
月光下,沈易安看着她踏风踏月而来,一如命运开始交织的那晚,她于月光下给人打电话,见到他后说了句:“易安哥哥,晚上好。”
那么多年,沈易安遇到过很多女人,千娇百媚的,清纯干净的,单纯懵懂的,但独独都不是她的模样。
她抛下他七年,他是怨她的,可也照旧要被她继续吸引,不受控制。
“外面冷死了。”她走到他跟前,抱怨的嘟囔一句,显然出来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因为她怕冷。
沈易安看着她因为不满而嘟起的红唇,捏着她精致小巧的下颌就吻了上去。
他的指尖是凉的,唇瓣也带着凉意,这吻却痴缠又热烈,像是要将她嵌入骨血。
“在里面,有没有受伤?”唇齿缠绵之时,他不断的轻声相询,“有没有受伤?”
严沁被他吻的喘不过气,不由自主的就贴靠在他的身上,被他按着纤细的腰肢,像是需要他才能生长的菟丝花。
“嘶——”
当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睡衣,与肌肤相触碰的那一瞬间,严沁就被冰的颤栗一下,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