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安将电话打过去,没有人接,接连打了两三通电话都是一样的结果。
宋慧宁在一旁看着他的举动,暗自捏着手掌,在护士重新给他包扎好伤口之后说道:“你来医院,就是为了让我看到你有多在乎她是吗?”
沈易安收起手机,转过身,“慧宁,我对你只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并无男女之情。”
他感情本就薄凉,说白了就是很难会对一个人动情,这并非是时间就能改变。
宋慧宁哭着说:“可我们这些年不是相处的很好?如果严沁不回来……如果她不回来一切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易安:“回不回来,她都在那里。”
在他心里,始终装着一个人。
宋慧宁:“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订婚?你既然同意跟我订婚,不就是心里有我吗?我们……”
“不是她,是谁都无所谓。”不过是他在这无望等待的七年里,觉得执着的人应该有个结局,他自己也应该放下罢了。
“你什么意思?”宋慧宁被他说的话怔住。
“我不想要耽误你。”沈易安沉声说,“订婚之事,只是想成全你,也放过我自己,但并无作用。”
就算是订婚了,该放不下的终究还是放不下,并不能改变任何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最初拒绝直接结婚,而选择订婚的理由,订婚便是暂时不将双方直接硬生生捆绑在一起,合则聚不合则散,检测的成本要低的多。
宋慧宁哭出声,泪眼滂沱的拽着他;“你没有喜欢过我?一点都没有吗?我在你身边七年,一个女人能有几个七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沈易安递给她一张纸巾,神情却是淡漠,“公司的女员工倘若因为我多年未谈及婚事,我也无法一一负责。”
这话着实有些薄凉了,却也一针见血。
宋慧宁的哭声引来了打完工作电话的宋宏岩,宋宏岩看着不断痛哭的女儿,视线落在沈易安身上:“易安,咱们聊聊。”
走廊之上,宋宏岩有话便直接点明了说:“近期的事情想必你应该也听闻了,这个时候任何的舆论事件都可能会成为对手竞争时期的把柄。你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年纪也不小了,婚姻里重要的是适合,是助力而不是所谓的情情爱爱,你是我看中的晚辈,年纪轻轻就能有如今的成就,将来还大有可为。”
这话是劝导、是警告、也是利益相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