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候转动着手中的高脚杯,“严沁签了乐娱传媒,她的一应事情都有公司处理,就不烦劳沈董拉皮条……抱歉,我这个人没读过几天书,词不达意,该是拉投资。”
他扫了眼沈俊才继续说:“我跟严沁也算是竹马青梅了,沈董收养过她吗?你看我这消息也太迟缓了,只记得她以前好像需要赚钱来养活自己来着,你瞧瞧这可怜的,父母去世了,小小年纪这家里的钱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狗玩意儿给拿走了不说,还要我这小青梅寄人篱下的,啧啧啧……”
他这话,都已经不能说是指桑骂槐了,就差直接指着沈俊才的鼻子骂他是个畜生了。
在这种场合上,为了顾及明面上的面子,没有什么人会把话说的太直接,多数都是阴阳怪气的意有所指,毕竟谁都无法确定什么时候需要跟对方成为朋友产生合作,所以都不会将关系闹得太难看。
但季候显然是没有这个顾虑,他本身就是一个混不吝的性子,从什么都没有,到自己去国外闯出点名头,到开始砸钱挤进投资者一行,全盘梭哈这种事情他都做的出来。
无人知道,季候这辈子活到现在,都能算得上是任性而为,走过的路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回头去看,所以自然就提不上有什么后悔之事。
但独独,独独在知晓严沁身上发生的事情时,想要扇自己两巴掌,觉得那么长的时间里,他但凡是多上点心,就算是直接拿刀去捅沈俊才这个老畜生两刀,老畜生下户口本,自己上新闻,都是一件畅快的事情。
孙总一脸尴尬的找理由离开,沈俊才的脸色铁青,气的咳嗽起来。
季候不依不饶,痞笑着问:“沈董觉得我说的对吗?”
严沁没有阻止他,因为了解他的性子,阻止也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所以这便选择了保持微笑:“我去趟洗手间,你们聊。”
季候点头,继续同沈俊才攀谈,异常的热情。
严沁洗完手,抽了张纸巾擦拭手面,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跟来的宋慧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