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离开了沈家你什么都不是,而你身上流着的就是我最不喜欢的血,既然今天的事情你也都已经看到了,那我就直说了,我要跟你分手,我厌恶沈俊才,也唾弃你母亲,现在也不会喜欢你了,你要怪,就怪自己为什么要是他们的孩子。”
她顿了顿,轻轻的抚摸着他清俊的面庞,“你说,你为什么要有那么恶心的父母呢?易安哥哥,你……”
“如果我能拿出一百万,是不是就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他忽然握着她的手,眸色深深,问道。
严沁顿了顿,她不知道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什么还要执着于这段已经支离破碎的感情?
冷漠嘲笑:“去跟家里要是吗?”
“我自己赚,一个月……十天……七天。”在她的沉默与冷漠的眼神里,他将时间不断的压缩剪短,最终到了一个严沁觉得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时间截点。
“易安哥哥,七天?”她说,“你打算去赌博吗?你知道……”
“如果我做不到,以后……”他说,“以后,不会再找你。”
这本该是严沁的台词,被他忽然这般说出来,换来她刹那的恍然和迟疑,但最后,她还是点头了。
他不可能做到。
严沁这样对自己说。
他连大学都没有毕业,哪怕再有才能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七天里,就赚到一百万。
“易安哥哥不要忘记自己的话,七天后,如果你没有赚到一百万,我们……就结束了。”她转身离开的同时,再次强调,只是这声强调,不知道是在提醒他,还是在提醒自己。
“严沁。”
在她走出去几米之后,他看着她的背影,说:“我没有爱过人,你是第一个,我始终怕自己做的不够好。”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一个人好,只是觉得,满足她所有的要求,任性的、撒娇的、哪怕是无理取闹的,他都觉得,是可以的。可有些过错,好像是再多的好都弥补不了的,哪怕,这个错误,不是自己犯下的。
就像她说的,他是沈俊才和赵雅菲的儿子,如何都是改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