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知道,却又在恐惧。
“什么时候?”他嗓音干涩,可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严沁歪着脑袋细细的想啊,想啊,她想了好久,想的脑袋都有点疼,可她竟然忘记具体是什么时候了。
好像是在沈俊才第二次对她下手的时候?
还是在自己母亲忌日,被他们关在地下室里的时候?
又或者……是她逃去报警,结果因为证据不足被他们重新抓回来的时候?
发生太多事情了,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只是还清楚的自己那时的绝望,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性格,她以前是个喜欢在父母怀里撒娇卖乖的小姑娘,因为家里只有她这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小姑娘,父母给了她所有的疼爱,她从小就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她的喜欢和厌恶都很直接,是个直肠子。
她不是一开始就心机深沉,也不是一开始就两面为人。
严沁轻轻的摇了摇头,她说:“两年前?还是更久之前?”
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吃了药她的情绪得到了镇定,让她也终于产生了些许的倦意。
可坐在那里的沈易安却无法安眠,因为……两年前,是她来到沈家的日子。
沈易安看着床上的严沁,起身去了阳台,他站在阳台上,俯视着楼下的灯光点点,挺拔颀长的身影带着无尽的寂寥和落寞。
沈易安的银行卡再次被停了,他清楚这是沈俊才在对他施压,他未曾在意。
严沁的情况没有办法马上去上课,沈易安帮她请好了假,自己则是一下课就回来陪她。
这天,在他离开后,严沁就收到了季候发来的信息。
上面是一份她母亲生前的体检报告,上面写着——癌症晚期。
自此,一切都已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