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去附近几家小学问了问,得到的结果都一样,他们不收外地的学生。
谢秀文重重叹了口气,只能先回家。
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弟弟夫妻俩去市场买材料,儿子应该也跟他们一起去了。
刚才说得口干舌燥,于是倒了杯凉口水,一口气喝下去。
然后拿了把竹椅子,放在屋檐下,考虑到底怎么办?
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回乡下报名,另一条是托关系走后门。
心里自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所以最大的问题是,请谁帮忙,才能解决儿子的事。
最先想到的自然是秦冠麟,这人身世不简单,能跟县领导坐在一起,如果愿意开口,肯定没问题。
只是他现在不来了,自己如果主动联系他,就有些不合适。
他跟自家唯一的联系,是因为他跟儿子长得像,并没有其它交情。
而且他帮自家解决了夏春忠夫妻的针对,这个人情都不知道怎么还,有什么资格请他帮忙?
说得难听一点,像他这样的大人物,看谁顺眼了,愿意逗弄一下,是给你面子。
你只能笑脸相迎,难道还敢拒绝吗?
另一个人是夏春忠的岳父,他也是县领导,应该能说得动学校。
可惜前些日子,他们夫妻俩上门道歉,自己轻易就原谅了他们。
否则以学校为条件,就不用烦恼了。
其它所有熟人,没有一个能帮忙,所以不用考虑了。
谢秀文坐在那里,束手无策。
院子门打开了,弟弟推着自行车进来,车兜里放了一些调料,儿子坐在后座,手里拿着一根奶油棒冰,因为快融化了,嘴角手里全是水渍。
谢秀文随手拿出手帕,走过去把儿子抱下来,又替他擦干净嘴角和双手。
跟自己时间长了,儿子比以前娇气了一点,不过懂事理,只要好好跟他说,都会听从。
她也舍不得儿子吃苦,只要不是原则问题,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算是给他的补偿。
弟媳妇宋建红一手抱着女儿,一只手提了一只袋子,应该是一些轻便的东西。
“姐,市场那边贴了个招聘信息,有家制衣厂要招一名生产厂长,年薪给五万。”谢博文停好自行车,把车兜的东西拿下来,兴奋地嚷道。
在虞城这样的小地方,一年工资一万,都是大新闻了。
何况是它的五倍。
现在那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都在议论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他刚才看的时候,也非常心动,如果自己被录取,那比烤面包赚得多几倍啊!
“是吗?”谢秀文因为烦心儿子的事,有些心不在焉。“哪家工厂这么大方,居然开出这样的高薪?”
如果是以前工作的鹏城特区,外资企业请的香江主管,也有这样的待遇。
而内地员工,最高也就二三万。
没想到本地也有人重金求才,魄力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