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盛况刚把拍到的照片就给边秦发过去了。
“没做什么。”
“我看到你偷拍那个大叔了,怎么,那是你爸?”
“瞎说什么,这可不能乱认关系,那可不是我爸。”盛况赶紧撇清关系。
“那是谁呀?你为什么拍人家?”
盛况神秘兮兮的收起手机,说:“这是我朋友的岳丈,你认识么?”
“认识,那可是海城有名的珠宝商,很高调,我怎么不认识。”
而此时边秦看到了盛况发来的照片,蓦地冷笑了一声,这个老东西,是真不要脸。
就在此时,小蒋那边有消息了,直接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小蒋说:“秦哥,你让我查的都查到了。”
“你说。”
“连小姐以前在海城一所高中上学那会和班里一个叫陆黎的男生在谈恋爱,后来发生了意外,那男生出事就死了,还是个命案,连小姐也在现场,亲眼目睹了男生出事,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接受心理治疗。”
“接着说。”
“在接受心理治疗那段时间,她认识了男生的哥哥,后来又传出她跟那男生的哥哥来往密切,还失踪了一段时间,后来那男生哥哥就出国了,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就找不到了。”
“字面上的找不到?”
“就是找不到,那家医院我去过,说是几年前发生了一场大火烧没了,医院当时的人死的死,伤的伤,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找不到了。”
小蒋顿了顿,说:“不过要是真想找的话,也不是找不到,就是需要时间。”
“恩。”边秦抽着烟,也陷入了短暂的深思。
看不出来,她居然情史这么丰富。
还跟人家兄弟俩搅和在一块。
还藏这么深,以为把这些痕迹抹除了就能高枕无忧了?
不可能。
“那秦哥,还要查吗?这要是查下去,我担心会有……”
“查吧,继续查。”
“是,秦哥,我知道了。”
都查了这么多了,边秦就想知道她到底都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去。
还有她身上的纹身意味着什么,还有她心里那些秘密——
既然她藏着掖着跟他装腔作势,那行,那他就挖个底朝天,全部都给她揭出来,让她看清楚,他可不是好糊弄的。
昨晚吃了瘪,边秦今天越想越不甘心,想了一整天了,连酒都不愿意去喝了,没劲,他抽着烟,忽然就想起昨晚她唇的味道,他又开始胡思乱想。
盛况又约他等会出来喝酒,喝什么喝,有什么好喝的。
盛况劝不动他,又给他打电话,说:“出来嘛,喝一杯,就一杯。”
“有屁就放。”
“我妹妹又来缠我,你懂得,来呗,就来一下呗。”
“你妹妹又不是我妹妹,别拿这种事烦我,滚吧。”说完,边秦就把他电话挂断了,天知道他到底多少个妹妹,隔三差五就来一个妹妹。
他又不缺这一个妹妹,何况,他这还有个难搞的‘妹妹’还没搞定。
周末,连漪陪连母散心去了,母女俩都没再提这件事,而连漪也没跟连母说她公司里遇到的事,她小心翼翼维持表面的和平。
连父自从摊牌说要离婚,连母一下子像是老了几岁,她不愿意相信,为什么他们俩之间会变成这样子,先前不久还在为连漪嫁进了边家的事高兴,结果没多久就出现了这种事。
连母痛心疾首,每日以泪洗面,人也跟着日渐憔悴。
两个人在公园走了会,就找地方坐下来了,边上有一对年轻的夫妻带着小孩出来玩,一家三口,看着很幸福。
这一下就触动了连母的情绪,她又开始教育起连漪来:“你一定要牢牢拴住边秦,你下半辈子就靠他了,妈妈也靠你了。你爸现在跟我离婚,他迟早会后悔的。”
大概是自己婚姻失败,连母想把希望寄托在连漪身上了。
那天连母打了她一巴掌,打完当场就后悔了,但连漪习惯了。
连漪甚至觉得,她不是最可怜的,最可怜的其实是连母。
她不想过连母口中的那种日子,依靠男人过日子,只会迷失自己,她不要。
“最近你在边家怎么样,你出来上班,你婆婆没什么意见吧?”
“没有,她很好。”连漪想了想,还是没把她搬出来的事告诉连母,怕连母想多,更怕她情绪失控,所以暂时还是先瞒着。
“没有就好,你现在还年轻,还漂亮,一定要想办法维持住你的婚姻,这个世界很现实的,你要是什么都没有,那所有人都会看低你,贬低你,知道么?”
“你也要抓紧时间要个孩子,边家一家三代单传,你的肚子要争气,知道吗?!”
连漪没有跟连母争论,她说就让她说,她就当没听见。
连母一点都不介意边秦在外边乱玩,还一直劝连漪要看开点,不要计较这些小事,但也要防外面的女人,一定不能有孩子,要是有孩子,她就得出面了。
类似的事情说了很多,连漪完全不想听,她也听不进去。
因为她跟边秦就不是那种情况。
晚上连漪回到住处,在门口发现了一个快递包裹,收件人的名字写的是她的,她拿进屋打开一看,是一条粉色的dingziku。
她立刻丢进了垃圾桶里,立刻用肥皂洗手。
笃笃笃,这会,门忽然敲响了。
她回过神来去开门,打开一看,却是边秦。
边秦冷着脸看她。
她倒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你有事么?”
边秦双手提着两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些水果蔬菜,看着份量挺多的,她倒是愣住了,不知道他这是搞哪一出。
“怎么,不让我进去?”
连漪只好让开道,给他进去。
她视线一直盯着他手上的两个袋子看,一脸疑惑。
边秦随手丢在地上,说:“回家的时候说漏嘴了,我说你发烧了,这些就是我妈给你准备的。”
“恩?”连漪不解,“青菜?”
“不然呢,还想要什么山珍海味?”
“……没有。”她不是这意思,就是怀疑这到底是边母的意思还是他——
后半句她只是心里想,没有说,说出来,倒霉的还是她。
边秦进了屋,看了一圈,很好,没有任何属于男人的东西,也就证明她是真一个人住,但很快他经过垃圾桶的时候,瞥到了一个疑似粉色的小物品——
糟糕,连漪注意到他盯着垃圾桶看,才猛地想起来她刚把那个脏东西丢进垃圾桶里。
边秦扫了一眼,没说什么,直接坐在了沙发上,“你发烧好了没?”
连漪说:“差不多了,多谢关心。”
“好了就行,那就说说前几天晚上那件事。”
这话一出,她知道了,他是来算账的。
连漪没敢上前,还站在门这边,她把门关上,迟疑没有走过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觉得很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