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遐年跟在迟晟旁边朝四合院那边走,一边给张银珠打电话,说危机解除。
他们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张银珠他们都在外面院子里等着了。
就是这个啊?
这是什么东西?
小晟你受伤了吗?
这衣服怎么破成这样了?
季遐年跟迟晟一一回了答他们的关心,但是关于迟晟手里的那只东西,季遐年跟迟晟也说不上来。
安若山弯腰仔细看了看那个奄奄一息的东西,说道:听叫声是像猫,但是长的像狗,尾巴又跟老鼠似的。难道是融合体!?
迟晟:瞎猜什么呢,少跟苗小草看乱七八糟的电视剧。
苗小草不服,什么乱七八糟?那都是网络热剧,可火了!
迟晟懒得理她,转头跟安若素他们说道:我们现在下山跟山脚的人说一声,你们回去吧,也该休息了。小姨你们等我回来送你们过去。
张银珠道:今晚就先住这边吧,明早再回去不迟。我去跟你们熬点姜汤,别感冒了。
季遐年跟迟晟应了一声,就提着那东西朝山下去了。
山下,大门口被装甲车堵着,熊达抱枪站在门口,不远处站着两个村民。
队长。
熊达看到他们下来,立刻朝前迎了两步,等迟晟从观光车里下来,他的视线就立刻落在了迟晟的手上。
就是这个?
迟晟点头:嗯。把叶南叫回来吧。
是。
五分钟后,叶南和所有村民都回到了大门口。季遐年注意到有两个人的手臂在流血,就问了一句。
那两人讷讷不说话,叶南却冷笑了一声:听不懂人话罢了,偷摸着想往里爬,被变异蔷薇给刮掉一条皮。
叶南的话着实不好听,那两人的脸色青红交错,辩解道:我们是着急,这么久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睡去了。
睡?
季遐年伸手推开那人前头站着的人,直直走到了他的跟前,然后侧身一指迟晟,他在上面周旋了三个多小时才抓到这东西,要不是刚巧变异硬化了皮肤,现在说不定命都没了。你说这些还要脸吗?
季遐年一转身,视线凌厉地扫视周围的村民一圈,你们求到我们跟前,帮你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你们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凭你们弱,还是凭你们可怜?
季遐年这番话是真真的不客气,但是随着他刚才的动作,所有人都看清了迟晟的狼狈模样,以及迟晟手里提着的东西。
这要是换个普通人,确实被挠一爪子可能就要没命。
谢谢,谢谢你们!
那个孩子的父亲忽然哭出了声,想要上前去打迟晟手里的东西。
迟晟忙一抬手让开了,然后说道:别激动。这种东西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打算交给政府研究所好好琢磨一下。
那孩子父亲一愣,喃喃道:送走。
季遐年看他的模样,在心里叹了口气,正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刚才被季遐年点出来的那人又开口了。
他说:凭什么要送走?这祸害东西咬死了老梁家的娃,应该打死才对!打死它,打死它!
周围人的情绪有些被煽动起来,开始有人小声附和,对,打死它。
是个祸害啊。
打死。
季遐年浅浅吸了一口气,扬声道:好啊。
他走回到迟晟跟前,对迟晟说:迟晟,松开,让他们打。
迟晟一听就明白了季遐年的意思,他抬起手似乎真的想要松开手里的东西,但却暗中用了巧劲,捏疼了那东西的脖子皮。
那东西立刻尖利的喵嗷了一声,接着疯狂地挣扎起来,它锋利的爪子狠狠抓在迟晟的皮肤上,硬化的皮肤像是钢板,发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
啊!
人群惊呼一声,纷纷退开几步。
刚才叫嚣的人退的最远,还在大喊:你要做什么?别放它!
迟晟当然没放,但闻言还是露出了无辜的表情,笑了一声:不是你想要打死它吗?怎么,还得我给你逮着来打?
那人梗着脖子道:你们是当兵的,当兵的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
这句话不仅是迟晟,叶南都当即嗤了一声。
迟晟用舌头抵了下腮帮,露出一个邪性的表情,恶狠狠道:你看老子像个公仆吗?啊!
那人一个激灵,下意识就又想去指熊达跟叶南。然而叶南的表情跟迟晟不遑多让,连熊达也是虎着一张脸,浓眉大眼的五官这会看着跟怒目金刚似的。
显然这几个都不属于人民的公仆范畴。
那人一下子就哑火了,连视线都不敢往这边扫。
季遐年莫名有些想笑,但忍住了,依旧冷着表情,看了周围人一圈他尽量去直视那些人的眼睛。
这一圈看下来,几乎所有人都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
看完过后,季遐年才稍微缓和了语气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是一个村里生活了这么久的人,什么人是什么货色,什么话和事情该听该做、哪些不能听、不能做,都过过自己的脑子。
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他是你们爹还是你们妈啊?还是他是什么伟大的人物?他说的话都是真理吗?你们听自己爹妈的话有听他的话这么乖顺吗?
一群壮年男女被他骂的抬不起头,臊红了脸,但却没有人敢反驳半句。就连被季遐年点着骂的那个人也在叶南等人的注视下不敢多说什么。
季遐年又转向彭书记,说道:彭书记,现在变异动物开始出现了,你最好让家里有养家禽的人,都每天认真观察下家里的动物,有变异趋势最好就宰了。
彭书记连连点头:对对对,明天一早就去通知。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