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步走到我面前,隔着一个安全距离回答:“‘逼’这个字实在太不符合事实了,你可不要忘记,多少次我乐于成全,最后都是你自己没勇气去死。”
“也对,”我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可我现在十八了呢,胆子也该大点了。”
于是我从右边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匕首迅速往左手手腕上割去。
鲜血淋漓。
我瞪大眼睛看着宋楚晨:“你疯了?”
他皱着眉把刀从他掌心里拔出来,不顾三姐的大呼小叫,执意拨开了她试图替他止血的手,“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我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抢过三姐手里的纱布:“你神经病啊你!我就打算随便割下吓吓你的啊,你抓那么用力干什么?!”
宋楚晨根本不顾他正淌血的手,反而用没受伤的那只来狠狠抓住我的胳膊:“我记得把它送给你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你可以用它的利刃来指向包括你爷爷和爸爸甚至是我在内的所有人,唯独不能对着你自己。”
我刚到宋家的时候穿得很破烂,宋家老宅所在的地方周围住的全是有钱有权的人,那里的小孩子个个穿得光鲜亮丽,我和他们站在一起简直是云泥之别。
但这区别不是他们能把我骑在胯下使劲抽打和往我身上撒尿的理由。
后来宋楚晨把我接到现在住的这栋宅子里来,还请心理医生替我做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可我依然常常在半夜惊醒。
本来宋楚晨常常天南地北地出差,我以为他根本不会注意到我的惶恐和不安,可他偏偏注意到了。
又是一个被恶梦惊醒的风雨夜,他直接用钥匙开门进来我的房间,把我从桌子底下拽出来给了我一把匕首,然后他对我说:“以后只要有人敢欺负你,你就用它来保护自己,你可以用它的利刃来指向包括你爷爷和爸爸甚至是我在内的所有人,唯独不能对着你自己。听明白了吗?”